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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軍也不是吃素的。反抗軍的最高首領烏索克,本身就是尖盔城的領主。以尖盔城為基地,反抗軍在北境有著廣泛的支援。
至於北境的其他中立領地,領主們自從嘗到了不用向北郡大領主繳稅的甜頭之後,就不願意看到帝國恢復對北境的統治,開始暗中幫助反抗軍。
當然,為了避免成為帝國軍的主要打擊物件,領主們明面上擺出的依然是中立姿態。
各個領地內部,對於帝國軍和反抗軍的爭論從未平息過。
有人認為,帝國面對高等精靈太過懦弱,要讓渡北境的利益以求偏安,這樣腐朽的政權必須推翻。只要烏索克成為新的北境大領主,一定能保護北境。
也有人認為,帝國媾和只是權宜之計,緩過一口氣之後,自然會對高等精靈發起反攻,將那群尖耳朵逐回塞穆群島。烏索克反抗軍發起的內戰,等於是在消耗帝國的元氣,反而給了高等精靈可乘之機。
吟遊詩人吹奏了一段之後,放下豎笛,拉起了手風琴。
很明顯這個吟遊詩人傾向於帝國軍,他唱的曲目是《弒君兇手烏索克》。
「……」
「驅逐叛亂軍找回自我,用鮮血和鎧甲重建家園;」
「踢翻烏索克,弒君兇手;你的死亡還不如一條狗!」
「……」
白曉文在酒館內掃了一眼,所有人的神色反應,都盡收眼底。
喝乾了最後一口酒,白曉文猛地站起身,一腳踢開了凳子。
「住口,停止你的汙衊,帝國狗!」
沒錯,白曉文的目標就是那個拉手風琴的吟遊詩人。
歌聲停了,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對峙的兩人身上。
吟遊詩人身材高瘦,一雙淡藍色的眼睛盯了白曉文一眼:「你想幹什麼?唱什麼歌是我的自由,還不需要你這種連酒錢都付不起的窮鬼干涉。」
「就你那種摻沙子一樣的嗓子,唱什麼我都懶得管。不過,你侮辱了我們維京人的偉大領袖!」白曉文跨前兩步,走到了吟遊詩人面前與其對視,「再讓我從你的嘴巴里聽到一個侮辱烏索克的詞,我就把你的屎打出來。」
周圍的酒客紛紛吹起了口哨。坐在角落桌子邊,一直悶頭喝酒的兩個大漢,也停下了酒杯,轉過頭來。
吟遊詩人的臉漲紅了。
「你在羞辱我,我要和你決鬥!」
白曉文毫不猶豫地捋起了袖子:「來!」
兩個人都拔出了匕首。
「喂喂,放鬆點兄弟,」老亨特招手叫道,「維京人不會把武器對準自己的同胞。你們應該換一種方式解決爭吵,不用武器也不用魔法,看看誰的拳頭更結實如何?」
吟遊詩人收回了匕首,哼了一聲說道:「我不認為這個粗魯的傢伙是我的同胞,不過看在老亨特的面子上,我同意改用拳頭教訓他一次。」
說著,吟遊詩人甩出了一個錢袋,裡面的錢幣叮噹作響。
「這個錢袋賭我能把你打趴下,窮鬼!」
白曉文反手把尖牙匕首插在櫃檯上,毫不客氣地回應:「打贏我,它就是你的。」
精英級武器尖牙匕首,在壁爐的火光中反射著寒芒。周圍識貨的人都是眼睛一亮,發出了低低的驚嘆。
吟遊詩人眼中閃過了一絲貪婪,大吼一聲撲了上來,一拳試探性地打向白曉文的胸口。
白曉文毫不閃躲,迅速衝上,反而用胸口硬接對手的拳頭!嗵的一聲悶響,白曉文的身軀晃了晃,不過他的一雙手卻也攔腰抱住了吟遊詩人。
踏、踏、踏……
白曉文腳下發力,像是一頭髮怒的蠻牛,一步步將吟遊詩人頂到了屋角,沿途不知撞翻了多少桌椅杯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