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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還回去,可後來才知道,有些東西給了就是給了,有些人說走也就走了。
挽留和強求都是多餘,我什麼也留不下來。
“就像空無,他遲早也要走的。”我笑了笑,扭頭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在樹下揚頭看花的空無。
空無的姿容也是美的,他不似瑤華那般華美,而似蓮。
亭亭玉立,清香四溢,可遠觀不可褻玩。
從他來尋我第一日開始,我便清楚明白,他遲早要走。
他到底是天生佛骨,生了一顆渡眾人的佛心。他來尋我,是為了渡情劫,渡這情劫是為了參透歡喜佛,他修歡喜佛是要入佛道,是要渡眾生。
我不是他的眾生,也不想墮佛入紅塵。
可我們最後止步那小鎮外了。
因為那小鎮中剛巧有空無師兄路過講佛,我們與他在鎮外不期而遇。
空無的身份被認了出來。
小鎮裡的百姓大都信佛,於是對於空無之事皆有耳聞。
他們本性良善,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卻也隱隱表現出了不喜與排斥。
於是空無不曾入內,只是行禮唸了句佛號,最後道:“叨擾了。”
我與越秋風本也可以留下來,但空無轉身離開的那刻,我也下意識跟著他轉身了。
他問我:“你不留下嗎?”
“我想去別處看看。”我如是道。
於是他笑起來,說:“其實我並不難過。”
“我知道。”
很早之前我便知道,凡人的喜怒對他是沒什麼影響的。
但他搖搖頭,忽而又道:“我突然有些明白情道了。”
“什麼?”我順勢問下去,卻不由側頭看了一眼始終一言不發跟在我身側的越秋風。
我跟上空無的那刻,他也是跟著我的,不曾多問一句。
“換生死,改喜樂,變悲歡,不過是因為喜愛。”他側頭看我,神色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欣喜,“阿鈞,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我應了聲,心底卻有些許莫名的酸澀泛開。
作者有話說:
三更,哎,還是寫番外比較爽
舊傷
後來我問越秋風,如果早就知道有些人會離開,我是不是一早就該狠心,不去應承些什麼。
情劫,說白了也不過是天道的考驗。
我不服天道,其實也大可不必管他人的情劫。
可我想我終究是心軟,或是我自己貪戀些什麼,卻又不敢真正用力去抓住。
問這話的時候我避開了空無,因為我覺得對他而言,情劫真的是一場劫難。他被情劫困在一個尷尬的境地,本是一心向佛滿目慈悲之人,活生生困在紅塵裡,來來回回地受眾生之苦。
他因情劫要笨拙地學習情愛,懵懂地參悟歡喜佛,還要一遍遍受眾人責難。
一路走來,我們幾乎沒有落腳之處。
因為魔氣肆虐得越來越嚴重,佛門的壓力也越來越大,無論走到何處都有人指責空無。
曾經他是佛門的佛子,無人不尊敬他,但如今無人不排斥他。
彷彿入魔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我會覺得心疼,大概是對美好被玷汙的那種心疼,或許還有一點,不明不白,輕輕淺淺的愛。>br />
就像他是我心中的清風煦日,我的愛也只能剋制於清風的重量與煦日的溫暖,既不沉重也不熱烈。
我希望他安然度過情劫。
而越秋風難得對我說了太多的話,來講述他曾經寥落的過去。
如同那些傳言的一樣,他為修無情道殺了太多的人,那些他最親密也最愛的人。本來他放任與伏陰結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