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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轉頭看向皇后,「皇后,看來只能你受累了,讓六皇子暫且住在你宮裡吧,等賢妃生產之後再論別的。」
皇后愣了愣,完全沒想到皇帝會如此說話,可心下卻是高興萬分,原來皇帝真的沒有騙她,祝新惠在皇帝心中也遠沒有其他人以為的那般重要。
於是乎皇后正要答話,西太后卻趕緊道:「皇帝,這如何能行?六皇子還小,離了生母可如何是好?」
「母后不是說賢妃連走路都艱難了麼,還怎麼帶孩子?」沈沉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西太后的謊言。
西太后此刻也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看來這場戲就是針對祝新惠來的。但權衡之後,西太后也只能讓步。不過打從皇帝和皇后離開香遠益清後,西太后就稱病閉門了,這是在跟皇帝表示不滿。
聽了這齣大戲的人,心裡的想法可就紛雜了。
龔鐵蘭道:「皇上這是怎麼了?怎的突然敲打起賢妃來了?」
敬則則道:「未必是敲打賢妃,也可能是覺得……」敬則則指了指西邊,「那位管得太多了。」她得寵那會兒,也從景和帝沈沉的隻言片語裡聽出過那麼點兒意思,皇帝對多嘴多舌,什麼都顧著孃家想要插一手的生母並沒多少敬意。
祝新惠那時候也沒眾人以為的那般得寵。別的不說,至少當年敬則則自己是穩穩地壓住了祝新惠一頭,哪怕她背後有西太后也不行。
末了敬則則又道:「也許皇上是真心想讓皇后娘娘高興吧,只但願皇后能多活些年,她當皇后,總比那位上去強太多。這麼說著,改日我真要去碧峰寺給皇后娘娘祈祈福才是。而且閒來無事,皇后生辰也沒幾日了,姑姑,我再抄寫一卷《金剛經》供奉佛前為皇后娘娘祈福如何?」
龔鐵蘭自然稱善。
宋德妃聽說景和帝並沒有免了祝新惠的獻藝,心裡自然是舒坦的,可舒坦之餘又有些惋惜,終究是正妻才有這樣的體面。皇帝之所以如此做,恐怕也是為了寬皇后的心,因為謝皇后的身子真是越發弱了。
宋德妃想著,皇后還比她更晚到景和帝跟前伺候,乃是皇帝登基後第一次選秀入宮的,剛入宮時皇后還得對著自己行禮,現如今卻……
宋德妃搖了搖頭,看著謝皇后高升,對著謝皇后行禮,她心中固然不舒服,可若是換成祝賢妃,宋德妃咬了咬嘴唇,那才真是氣不過呢。好歹謝皇后的德行擺在那兒也是讓人服氣的。
柳緹衣那邊也知道了皇帝拿捏祝新惠的事兒,抿嘴笑了笑,有些得意,想著祝賢妃也沒多得寵嘛。不過旋即想著,自己恐怕也不能倖免,若真是仗著身子不舒服而拒獻藝,恐怕會失寵於皇帝,柳緹衣自然更不願意。
既然一定要獻藝,那柳緹衣就另有打算了。不僅不能敷衍了事,而且還要使出渾身解數來,一定要拔得頭籌,如此才能再把皇帝的心給吸引過來,否則她將近一年不能侍寢,到時候黃花菜只怕都涼了。
第12章 長湖蝦
柳緹衣多少也能察知,景和帝對她有些許不滿了。她想著,最近自己真是有些飄了,提的要求太多,以至於讓皇帝煩心了。皇帝覺得她煩心,自然就不來水芳巖秀了。
宮中跟柳緹衣想法差不多的嬪妃並不在少數,尤其是目前不怎麼得寵,卻又有資格爭寵的那幾位,比如宋才人宋珍晴、瑾才人衛官兒、何美人、方采女、雲采女等。
龔鐵蘭的意思就是想讓敬則則能艷驚四座,她有那樣的容貌,也有那樣的能力。可惜敬則則似乎沒多上心,反而大晚上偷偷地去了長湖划船。
龔鐵蘭得知後,差點兒沒嚇死。「華容,你怎麼這麼糊塗?那湖水多深啊,娘娘萬一有個好歹,我看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華容低頭道:「姑姑,娘娘要做的事兒,奴婢哪裡攔得住?不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