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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則則笑了笑,「多謝小鄭太醫,你醫術高明,所以本宮這病就好得快。昨兒還覺得有些軟呢,今日醒過來時,卻覺得神清氣爽,想來是全好了。」話雖如此,敬則則還是對鄭玉田做了個對面請坐的姿勢,將手伸了出去,示意他再次診脈。
鄭玉田低著頭謝了,脫了鞋子爬上茶室的蒲蓆坐下,取出脈枕,也不敢看敬則則的眼睛,全身心似乎都只盯著她雪白的手腕。
「娘娘脈相平和,沉穩有力,的確是大好了。」鄭玉田收回手道。
敬則則將手邊剛剛溫下來的茶替鄭玉田斟了一杯,「外面天熱,小鄭太醫喝杯清茶再走吧。」
鄭玉田不好推辭,有些誠惶誠恐地道:「多謝娘娘賜茶。」
敬則則眼尖地發現低著頭的鄭玉田耳根子都紅了,心想這人雖然在太醫裡算是年紀小的,但也有二十七、八的樣子了,想來早已是妻妾滿屋,兒女成群了,怎的還如此害羞?
待鄭玉田走後,龔鐵蘭上前道:「娘娘賞了銀子給小鄭太醫就是了,又何必親自斟茶給他?若是叫人傳出去,只怕會有閒言閒語。」
第15章 無妄災
敬則則不以為意地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這次要不是多虧小鄭太醫,指不定就見閻王去了,難道斟杯茶水都不應當?姑姑,你也忒小心了。我是想著,籠絡一下這位小鄭太醫,人生那麼長,誰能保證沒個三災八病的?小鄭太醫心性好,不因為我失寵就敷衍,這樣的太醫能遇著也算是我走運了。」
龔鐵蘭想著也是,就沒再多言語了,反正敬則則如果不生病,再見這位小鄭太醫的機會也不大。
「等小鄭太醫去皇后那兒回了我的病情,明日恰好逢十,我就該去請安了。」敬則則嘆道,多少是有些懶怠的,因為秀起堂離清舒仙館實在太遠了。
「說起這個奴婢正要跟娘娘說呢,皇后生辰第二天皇上就下旨讓眾嬪妃皆去碧峰寺給皇后娘娘祈福,瑾才人不聲不響的,給皇后娘娘抄寫了一卷《金剛經》不說,誰知她竟然還用血字給西宮太后抄寫了一卷《心經》。使得皇上大為高興,太后也歡喜,如今已經封了婕妤,是瑾婕妤了。」
「那東宮太后呢?」敬則則並不在乎瑾才人有沒有封為婕妤,在她看來這是遲早的事兒,衛官兒的琴藝實在是堪稱臻境了,景和帝就愛那調調。
「這位瑾婕妤可不簡單呢,說是正在給東宮太后抄一部《本願經》,只是人的血就那些,一日裡也不能取多了,《本願經》又比《心經》長那許多,自然得慢慢抄寫。」龔鐵蘭道,「娘娘,你看她多厲害,三方都不得罪,東宮太后就算心裡不舒服可也沒理由發作,畢竟瑾婕妤正給她抄寫經書呢,但這一次碧峰寺供奉佛經,卻只有西宮太后和皇后的,西宮太后的還是誠意十足的血字經書。
「說起來瑾婕妤從美人升做婕妤的速度可是本朝前所未有的呢,如今麗嬪已經是昔日黃花,祝賢妃又懷著身孕,想來這宮裡就是瑾婕妤的天下了。」龔鐵蘭說到這兒,就跟說別人家的孩子一般,只恨自家娘娘不爭氣。
敬則則冷笑道:「瞧著這位瑾婕妤倒是滿身的心眼兒,可這宮裡啊,心眼不能沒有,卻也不能太多,皇上又不是傻子,而且最恨別人當他是傻子,我看這位瑾婕妤也蹦躂不了幾日的。」
龔鐵蘭只笑笑不說話,那意思卻好似在說敬則則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怎麼就瑾婕妤一個人當出頭椽子麼?那日那位姓莊的舞姬,還有最後唱歌的雲采女,我瞧著皇上都挺上心的呀。」敬則則道。
「哦,那莊舞姬可不是舞姬了,前些日子皇上召了她侍寢,已經封為采女了。不過那位雲采女,皇上還並未召幸。」龔鐵蘭道。
一場夜宴,皇后的臉面是做足了,順帶還有三位嬪妃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