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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這位不喜歡臨幸宮女那是眾所周知的。八皇子的生母當時是景和帝乾元殿的宮女,生得花容月貌可不比敬則則與柳緹衣差幾分,原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宮女,皇后見了也會禮讓一分。
誰知趁著景和帝醉酒爬上了龍床,以為可以從此麻雀變鳳凰,誰知打那之後卻再沒承過寵。命好地一次就懷上了,生了五皇子才晉封了個五品才人,也沒有資格養育皇子,倒是便宜了宋德妃。
要知道就是劉嬪那種嘴巴的人,生個公主都能封嬪,而她一個曾經很有頭臉的宮女生下皇子才封了個才人,這其中的差距就叫人唏噓和深思了。反正從那以後,乾元殿伺候的宮人都很規矩了,再也不會琢磨著塗脂抹粉,搔首弄姿了。
龔鐵蘭說到宮人替主子娘娘爭寵的事兒,華容的臉就紅了,這等話就是聽一下都覺得羞臊。「龔姑姑……」
龔姑姑看了看華容,嘆息了一聲站起身,「這事兒娘娘肯定會傷心的,咱們這些做奴才的是得幫她想想法子。」
而龔姑姑想的法子也是其他宮妃經常用的法子。
「娘娘,今年新進了不少人,除了得寵的柳婕妤和宋才人之外,這次來避暑山莊的還有何美人、衛美人、方采女、雲采女……」龔姑姑在敬則則面前唸了一堆的新進嬪妃。
敬則則有什麼不明白的,龔姑姑是想讓自己籠絡一、兩人到秀起堂爭寵,只要皇帝肯來秀起堂,那她復寵就有了希望。
敬則則看了眼「天真」的龔姑姑道:「姑姑,你覺得那些個美人、采女誰會傻得被我籠絡?」
龔姑姑啞口無言地看著敬則則,好像還真是這個理兒。且不說皇帝對敬則則的態度,光是秀起堂遠得這麼離譜,就讓人生不出心思來了。
「所以姑姑,我們還現實點兒想想怎麼才能吃上熱乎飯吧。」敬則則道,「打從到了這秀起堂,每日吃的都是冷湯冷菜。我想著煮茶燒水的風爐也能用來做飯,就是慢了些。不如多去領幾個風爐,再託請熟悉的能出山莊的小太監,替咱們捎回幾口鍋來並置備一些碗筷,咱們就能自己做飯了。實在不行至少能熱一熱膳房送來的那些冷菜冷飯,你覺得如何?」
龔姑姑恨其不爭地看著敬則則,她說正事呢,自己這主子卻只顧著吃。「娘娘。」龔姑姑嚴厲了口氣,「娘娘這是自暴自棄麼?你是可以不去爭,一輩子就這麼著老死宮中,可這秀起堂的一大堆奴才們卻未必會忠心耿耿地陪娘娘一輩子。別的不說,安和鳴奴才就知道,已經打起走人的主意了。」
敬則則一怔,安和鳴可是個能幹得不得了的太監,當初也是看她受寵才跟著她的,這兩年雖然冷落在避暑山莊,伺候自己也是盡心盡力,以至於敬則則都忘記安和鳴是個「有大志」的太監了。
「娘娘想想吧,安和鳴一走,你的日子還能有現在這麼舒服麼?」龔姑姑問道。
安和鳴是總管六宮太監安達順的乾兒子,因著有這層幹係,敬則則做許多事都極其方便。她心裡少不得嘆息,這宮裡頭做主子還真不如做太監來得有權勢,這兩年她還真是沾了安和鳴的光才能這麼舒服的。
敬則則低下頭,「是我連累了安和鳴,讓他跟著我浪費了兩年時光,人往高處走,我也不能拘著他。」說著敬則則又抬頭道:「姑姑,你……」
「娘娘!」龔鐵蘭氣得渾身發抖,「娘娘這是恨不得奴才也走是不是,這樣就沒人嘮叨你了?」
敬則則趕緊搖頭,「可不敢。我知道姑姑是為了我好,然則本性難移,即便我復寵了又如何,遲早一日也要得罪皇上的,到時候只怕境況更糟。」
「那怎麼能一樣?娘娘這次如果能復寵,就要努力生下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傍身,哪怕……」龔姑姑的意思就是,哪怕再被皇帝厭惡,至少也能跟劉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