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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則則重新躺回皇帝的肩窩,拿額頭蹭了蹭,選了個好位置。「其實臣妾知道,皇上待臣妾已經是寬容了。」
「知道就好。」沈沉似乎這才滿意了。
敬則則閉上雙眼,知道今生也別想再苛求別的東西了,皇帝如今肯屈尊降貴地跟她和好,已經是她祖上燒高香了,不該再得隴望蜀,貪心的人通常沒有好下場,還容易讓人厭惡。至於冷落不冷落的,她倒覺得皇帝冷落她的這兩年過得更自在更快樂些。
次日敬則則醒來時,不出意料景和帝已經走了,只是整個繪雲堂內外,所有人都在忙碌著收拾箱籠。她知道自己要暫時搬走了,卻沒想到要搬得如此急,皇帝還真是個急性子誒。
敬則則吃過早膳,散步到紫芝書屋後面去看自己的「寶貝兔子」,結果卻是兔去籠空。敬則則飛快地返身回到繪雲堂 ,以質問的口吻道:「華容,本宮的兔子呢?」
「回娘娘,早晨皇上讓人抓走了,說是晚上娘娘要吃兔肉火鍋。」華容道。
敬則則簡直無語,她什麼時候說要吃兔肉火鍋啦?那兔子都還沒下崽子呢,吃了多浪費啊。何況她總覺得自己辛苦養大的兔子,即便要吃也該有個儀式什麼的,就這樣不見了難免心裡空落落的。
再且一想到要從秀起堂這種與世無爭的地方搬出去,敬則則心裡也有些發慌。
午後景和帝沈沉總算得了一點兒空,對高世雲道:「昭儀搬到遠近泉聲去了麼?」
高世雲就知道皇帝要問,所以一直讓小太監瞅著秀起堂那邊的情況的,半個時辰一報。「回皇上,昭儀娘娘的步輦還沒從秀起堂啟程。」
沈沉想了想,「備馬,朕正好乏了去秀起堂走一走。」
到得秀起堂,沈沉穿過繪雲堂前的松竹林,還沒上竹橋,就看到了敬則則。她正坐在茶室面水一側往下凸出水面的臺階上,白生生玉瑩瑩的一雙腳沒穿鞋襪在溪澗裡隨意地潑著水花玩兒,手裡則拿著一卷書舒舒服服地靠在引枕上,看得不亦樂乎,絲毫沒察覺橋上多了一人。
「你在做什麼?這溪澗的水都是山上融化的雪水,冰涼刺骨,你再貪涼也不該如此。」沈沉一邊往竹橋走,一邊呵斥敬則則。
敬則則一聽這聲音,再一抬頭,看到景和帝時趕緊把腳收了回去,裙擺都被潤濕了一大塊。
就這麼一點兒功夫,景和帝已經大跨步地過了橋,敬則則連腳都來不及擦乾,就趕緊襝衽行禮。
沈沉脫了鞋走上茶室雪白的蒲蓆,蹙眉道:「免了吧,趕緊把腳擦了。」
敬則則這才起身,她還站在靠水一側的臺階下呢,華容趕緊地拿了乾淨棉帕上前給她擦腳。
沈沉數落道:「你怎麼就那麼貪涼?上次也是,夜裡那麼涼快還去山溪裡踩水,冰碗也是一碗接一碗……」
敬則則打斷皇帝的話道:「臣妾已經很久沒吃冰碗了呢。」哪有那個條件啊?
「活該你吃不到冰碗。」沈沉沒好氣地道。
這天兒可就聊死了。敬則則委屈巴巴兒地看著沈沉,抿唇不說話。
沈沉見狀知道敬則則心裡不服,卻還繼續數落道:「就為你貪涼,寒從腳下起,所以至今都沒有身孕。」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敬則則一聽就更不服氣了,她這才侍寢幾次啊,哪裡就能懷孕了,又不是神仙。
「不是現在,你以前呢?」沈沉問。
敬則則「哦」了一聲,她以前承寵的次數的確比現在多,可皇帝講究養身養心,一個月裡翻牌的日子最多不過半月,她能分到其中三分之一瞧著算是多了,可真要懷孕的話,其實也就算不上太經常的。
「太醫給你請平安脈怎麼說?」沈沉又問。
敬則則不想回答,她並不想給皇后上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