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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在迷迷糊糊中醒來,醒來的時候,師姐已經起床出去了。我走出房門,堂屋的八仙桌上已經擺了三四個菜了,灶屋裡面還傳來鍋鏟摩擦鐵鍋的聲音。師父站在堂屋的神龕面前,拿著一副牛角卦在占卜。
我走出門洗漱,師父的門口有一口手搖井泵,就是湖南農村那那種普遍的用壓力壓水的井,這口井很很久沒用,昨天搞了很久才弄好,今天的水已經很清澈了。這種水是地下水,冬暖夏涼,冬天拿來洗臉都不會很冷。
洗完臉回到堂屋,師姐還在灶屋忙活,師父已經收起了牛角卦,臉色沉重眉頭緊鎖的坐在桌前。
&ldo;師父,怎麼了?&rdo;我也在桌前坐了下來。
師父站起身來向我示意了一下就往外走去,我跟著師父走了出去。
來到老屋的拐角處,師父嘆了一口氣說道:&ldo;我時間也不多了,所以沒那麼多忌諱,剛才我幫你和文靜卜了一個姻緣卦。&rdo;
師父這麼一說,我頓時緊張了起來,說實話,如果我有和師姐在一起的條件,我自然不會拒絕,師姐雖然大大咧咧,但有的時候也需要依靠。而我真的想給她這種依靠,只是我的命理並不容許我這麼做,這一點我早就有自知自明,現在這件事情被師父提到,我不禁開始緊張起來。
在我的內心深處,是真的希望這件事情有些轉機。
&ldo;卦象怎麼說?&rdo;我介面問道。
師父遺憾的說道:&ldo;澤水困,坎下丶兌上,忍苦之象,你自己把握好吧。&rdo;
我點了點頭,這個卦已經說明瞭一切,這個卦象我記得很清楚,意思就是絕非良緣,若要強行在一起,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師父說完就重新進了堂屋,我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隨即就釋然了。還在我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我在本能上,還是把師姐當師姐,既然這樣的話,我對師姐的態度就要更加的清晰。
因為師父的時日不多了,日子過得很快,也因為師父的時日不多了,日子過得很煎熬,我們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下過完了差不多半個月,三月二號,我和師姐開始低沉了起來,師父反倒像個沒事人一樣安慰著我們。
我問師父事情會以怎麼樣一種方式發生,師父搖了搖頭說道:&ldo;該來的終究要來,不管以怎麼樣一種方式發生,你們都要鎮定,我之所以提前告訴你們,就是想讓你們做好思想準備。&rdo;
三月二號午夜十二點一過完,我和師姐都守在師父的房間裡面,師父靜靜的躺在床上,臉上掛著笑,他也不知道天譴會在什麼時候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到來,他只不過想走的安穩一點。
師孃的魂體躺在師父身邊,就那麼笑盈盈的看著他。在她眼中,師父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不止師娘,鐵蛋和丫蛋也在站在了師父的床邊。
一夜相安無事,我和師姐都鬆了口氣,上次打散陰差的時候三月三號凌晨天還沒亮的時候,可是這個時間現在已經過了。師父依然沒有事,難道這代表師父已經躲過一劫了?
我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師姐也同樣沒想明白這件事。但是我們都不敢放鬆警惕,白天相對安全一些,我和師姐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打起瞌睡來,師父似乎也沒了精神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在我們打瞌睡的時候,我又做了一個夢,在夢中,師父平安度過了三月三,我們殺了兩隻大公雞在慶祝,夢中的場景很真實,我還記得我反覆的確認了時間已經是三月四號了。
醒來之後已經是中午了,師父還在睡,而且伴有輕微的鼾聲,師娘鐵蛋丫蛋已經進了附物裡面。我小聲的和師姐說著我剛才做的那個夢,師姐竟然吃驚的說道她也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