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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盡力吧，試試看。&rdo;

&ldo;你告訴他我和媽媽在等他。&rdo;科斯佳停頓了一下又補充說：&ldo;在這兒等他。&rdo;

&ldo;我會轉告的，&rdo;我在人群中找到波林娜，看著她答應了科斯佳的請求。

科斯佳突然向前走了一步，笨拙地握了握我的手，然後又退了回去。

就在我們手掌接觸的那一瞬間，我感到他冰冷的手心開始有了暖意，面板泛出了血色，眼睛也閃過一絲光彩。科斯佳有些站立不穩，他盯著自己的手掌看。

一股冰冷的寒氣卻刺痛了我的手掌。

他者的隊伍騷動起來。他們緩慢地、不由自主地向我靠近。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渴望與羨慕‐‐小虎、伊戈爾、穆拉特皆是如此。

&ldo;站住!&rdo;梅林叫了起來。他迅速走過來，站在我與故去的他者之間，高舉雙手。我注意到他儘量繞開我，避免與我接觸。&ldo;站住，你們失去理智了嗎?生命……不是我們所希望的，也不是我們所期待的!&rdo;

他們停住腳步。難為情地彼此看著對方，向後退去。但他們眼中仍然流露出饑渴的目光。

&ldo;你走吧，安東，&rdo;梅林說。&ldo;你一切都明白了，你知道該怎麼做。走吧!&rdo;

&ldo;我出不去，最後的守護人還在那兒，&rdo;我說。&ldo;如果你的黏土巨怪不能阻止他們的話……&rdo;

梅林透過我看了看，長吁了一口氣：

&ldo;黏土巨怪死了。兩頭都死了。很遺憾……我有時會去第五層跟蛇怪玩耍一會兒。不過它也很憂鬱。&rdo;

&ldo;你們能送我嗎?&rdo;我問。

梅林搖了搖頭。

&ldo;我們當中只有為數不多的他者可以進入第五層。能夠到達第一層的只有極個別的他者，況且我們在那裡是孤立無援，束手無策的。&rdo;

&ldo;我無法從他們身邊走過，&rdo;我說。&ldo;我也不能直接到達第七層，&rdo;

我與梅林相視一笑。

&ldo;你會得到幫助的，&rdo;梅林說。&ldo;但你不能出現任何差錯。&rdo;

我點點頭。

我不知道是否會成功。我只能盡力而為。

不一會兒我周圍的空氣開始顫動，似乎充沛的能量讓什麼東西沸騰了，它衝破了黃昏界的障礙。不論是什麼樣的障礙，不論是多麼遙遠的距離，在如此強大的能量面前它們又算得了什麼呢?

娜久什卡踏上草地。她揮了揮小手，打了個趔趄，啪的一聲摔了個屁股蹲。

&ldo;快起來，&rdo;我嚴厲地說。&ldo;地上濕。&rdo;

娜佳跳了起來，拍了拍絨布做的兒童連衣褲，接著就像爆豆似地說個沒完。

&ldo;媽媽教會了我走進自己的影子!這是第一件事。一隻猴子和一條蛇打架，它們兩個都戰勝了對方!這是第二件事。兩個叔叔和一個阿姨對著蛇怪罵了很多難聽的話!這是第三件事。媽媽讓我立刻帶你回家吃晚飯!這是第四件事!&rdo;

她突然訥訥起來，發現周圍站著一大群人。她難為情地垂下眼睛，有禮貌地嘀咕了一句：

&ldo;你們好……&rdo;

&ldo;你好。&rdo;梅林在她面前蹲下。&ldo;你是娜傑日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