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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頭兒專注的目光下，我悄悄走到椅子前坐下來。

&ldo;現在討論主要問題。&rdo;

站在我旁邊的謝苗低下頭小聲說：

&ldo;主要問題‐‐交三月份的黨費……&rdo;

我忍不住微微一笑。有時從鮑利斯&iddot;伊格納季耶維奇身上確實看得出他是一個老共產黨員。較之中世紀的宗教法官或退休將軍的行為方式，這種做法使我感到舒服些，但我的想法也許不對。

&ldo;主要問題‐‐兩小時前我收到了守日人巡查隊的抗議。&rdo;頭兒說。

我沒有一下子理解他的話。守日人和守夜人巡查隊經常互相擋住去路。抗議是每週都出現的，有時候一切都會在地區分部得到解決，有時候會在伯爾尼法庭上得到審理……

後來我明白了，這不可能是一般性的抗議。專門召開一次巡查隊擴大會議研討的不可能是一般性的抗議。

&ldo;抗議的實質，&rdo;頭兒摸了一下鼻樑，&ldo;抗議的實質是這樣的……今天早上在斯托列什尼克衚衕區裡黑暗力量的一個婦女被打死了。這就是事件的簡要記錄。&rdo;

兩張列印的紙扔在我的膝蓋上。其他的人也都得到了同樣的禮物。我瀏覽了一下材料：

&ldo;加林娜&iddot;羅戈娃，二十四歲……七歲被激發的，家庭其他人員不是他者。在黑暗力量的保護下受的教育……她的老師‐‐安娜&iddot;切爾諾戈羅娃，是四級魔法師……加林娜八歲時被確定為變形人。中等水平……&rdo;

我皺皺眉頭，瀏覽著檔案。雖然皺眉基本上是沒有理由的。羅戈娃是黑暗力量的，但不在守日人巡查隊工作。她遵守和約的原則。不獵捕人類。從來都沒有過。她甚至有兩次得到過許可證，一次是在成年時，一次是在結婚後，但她都沒有使用過。她藉助於法力，在&ldo;暖屋&rdo;建築集團取得了很高的地位，她嫁給了副經理。有一個孩子，是男孩……沒有發現他有超能力。有幾次她出於自衛而利用了他者的能力，有一次她打死了一個襲擊她的人，就是這一次她也沒讓自己墮落到吃人的地步……

&ldo;這種變形人要多些就好了，對嗎?&rdo;謝苗問。他翻了一頁，哈哈大笑。我懷著好奇心，看了一下檔案的結尾部分。

是這樣。檢查記錄。女式襯衫和外套的切口……大概是尖細的短劍刺的。變形人肯定不是被施過魔法的普通的鐵棒打死的……謝苗為什麼感到奇怪?

原來如此!

屍體上沒有發現明顯的傷口。一點沒有。死亡原因是生命力的完全喪失。

&ldo;不幸，&rdo;謝苗說，&ldo;我記得，在內戰時，我被派去捕捉會變身為老虎的變形人。而那個兔崽子竟然在肅反委員會工作，而且不是最後……&rdo;

&ldo;大家都熟悉材料了嗎?&rdo;頭兒問。

&ldo;能問個問題嗎?&rdo;一隻纖細的手從會議室的另一個角落裡舉起來。幾乎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

&ldo;請問吧，尤利婭。&rdo;頭兒點點頭。

這個年輕的巡查隊員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