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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身世處境,不過是在這萬般難為中求份清靜罷了。”
李燕語頓了頓,滿眼坦誠的看著清慎師太接著說道:“除此之後,要麼就是出家,和師太作伴,可師太這裡過於清苦,我又是個貪圖享受的,愛著那華服美食捨不得放下,手不願提、肩不願挑,萬事都要有人侍候著才好,若是要我舍了這些,象師太這樣粗茶淡飯,事事親力親為,倒不如殺了我好呢。”
清慎師太破顏失笑:“我最愛你的,就是這坦誠性子,這話說的極是,世人都說羨慕方外之人的清悠超然,可又有幾個人能捨得下這華服美食、僮僕丫頭的享受?倒是象你這樣的最多,又要享紅塵的供奉,又要得方外的清悠,一樣也不願意失掉!”
“嗯,本來我是有這樣的福份的。”李燕語眯著眼睛,又嘆了口氣:“可如今,唉,這清悠眼看著就要沒了,從秋天裡聽到那信兒,我這心裡就沒能安穩過,總怕自己睡著了再也醒不過來,師太你說說,我這日子按理說過的也不能算好,又是兩世……師太總說我象個七老八十的人,這都七老八十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怕死?
清慎師太笑著搖了搖頭,李燕語長一聲短一聲的嘆著氣:“真要是到了那萬不得已的地步兒,我也只好跟著師太到庵裡修這個清苦,我還是想活著,真到那時,師太可要放放手,睜眼閉眼,別拘我太緊才好。”李燕語滿臉苦惱的請求著,清慎師太端起茶碗,一邊笑一邊點頭答應著:“好,我不拘你,只隨你,只是你有佛緣,我看著卻不象是那出家修行的命相,你年紀還小著呢,放心,這回也不象過不去的坎,你就安心做個不戒享樂的居士吧。”
李燕語心安理得抄來的這首格調詩由福寧親王妃傳到福寧親王手裡,福寧親王讚歎了一通,命人抄了幾份,送到了雲鶴社,讓這些幫年青才俊、才子們看看,一個小女子都能寫出這樣意境高遠的詩,他們,要更上進才行,不然就被個女子比下去了。
李謙捏著錄著詩的紙片,舉到邵源泊面前,不休不止的追問著:“是你見過的那個丫頭?是不是你見過的那丫頭?王爺說的明白,這是誠意伯家二奶奶,周守禮那個二嫂子寫的!真是你見過的那個?長的極好的那個?唉呀呀,這又有貌又有才,那跛子真是好豔福!”
“你看看你!成何體統!虧你還是大族世家子弟出身!你看看你這一幅登徒子相?這才也罷,貌也好,人家是嫁了人、成了家的良家女子!何況還是周守禮的嫂子!那是朋友妻!你這說的什麼話?!打的是什麼主意?你怎麼能生出這樣讓人不齒的念頭?!”邵源泊突然跳起來,手指點在李謙鼻子上,痛心疾首的訓斥道。
李謙圓瞪著眼睛,半張著嘴,愕然看著邵源泊,半晌才反應過來,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呆呵呵的問道:“你說的。。。。。。我?是我?不會吧?你是說你自己的吧?”
邵源泊的訓斥嘎然而止,陰沉著臉,理也不理李謙,轉身往內堂衝了進去,李謙又呆怔住了,眨了半天眼睛,突然揚手叫道:“子崗!你的鞋子!鞋子!鞋子沒穿!”
邵源泊沉鬱頹然的坐在自己院子裡的書房榻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山青溜進屋,小心翼翼的稟報道:“爺,李爺又來了,說一定要見您,不見到您他就不走。”
“不見!”邵源泊頭也不抬的甩了兩個字,山青為難的扎著手,正要說話,邵源泊揮著手,滿臉不耐煩的又甩了兩個字:“出去!”
山青縮了縮脖子,只好退出來,在院子裡低頭呆站了半晌,垂頭喪氣往前面回話去了,他們爺這兒,這兩天一色兒陰風瑟瑟暴雨天。
魯國公邵盛松邵老爺子在二門裡下了車,哼著小曲兒剛邁進月洞門,迎面正撞上李謙,李謙忙長揖見著禮:“老爺子好!”
“好好!來找源泊?”邵老爺子眉眼帶笑的打著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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