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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曲在通道中央的流浪漢伸出手來，好像希望我把開啟的酒瓶給他。我從旁邊跑了過去。

&ldo;那邊有點不對勁兒……快點，帕維爾。&rdo;

&ldo;同事們已經在路上了。&rdo;

我突然感到上下頜如同被燒紅的針扎透了。咳，你個混蛋……

&ldo;巴沙，我不對自己的行為負責。&rdo;我快速地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在執勤的警察面前收住了腳。

總是這樣!

為什麼人類秩序的捍衛者總在不需要的時刻出現?

&ldo;我叫謝爾然特&iddot;卡明斯基，&rdo;年輕的警察很熟練地說，&ldo;您的證件。&rdo;

我倒想看看，能給我弄個什麼罪，在公共場合酗酒嗎?這是最可能的一種。

我把手伸進口袋，碰到了護身符。它稍稍有點熱，不過這次也不需要太熱。

&ldo;我不在。&rdo;我說。

兩雙早就把我當成獵物享用的眼睛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垂下目光，眼神裡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性。

&ldo;您不在這兒。&rdo;兩位齊聲重複道。

沒有時間和他們瞎扯。我扔出了頭腦裡冒出的第一句話：

&ldo;你們去買幾瓶酒，休息一下。快!跑步走!&rdo;

看來我的建議正中他們下懷，警察手牽著手，就像孩子們一塊玩遊戲時那樣，沿著通道奔向售貨亭。想到自己的建議所造成的後果，我感到有點難為情，但是已經沒有時間扭轉局勢了。

從通道里出來時我深信已經晚了。沒有，奇怪，小男孩竟然沒有走遠。他站在那兒，微微有點搖晃，離我約有一百米左右。瞧這種抵抗力!呼喚的力量那麼強大，讓人奇怪，稀少的行人怎麼沒跳起來?無軌電車怎麼沒從大街上鑽進門洞，去交好運?

小男孩回頭看了看。好像是看到了我，然後就快速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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