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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憐的傢伙。&rdo;我說。

&ldo;很令人同情。&rdo;奧莉加說，&ldo;散佈大蒜有魔力‐‐這是吸血鬼方面的一招好棋。聽說，這是佈雷姆&iddot;斯托克自己想像出來的……&rdo;

小男孩把反覆咀嚼的稀糊吐在手上，開始用蒜泥擦脖子。

&ldo;蒜是有益的東西。&rdo;我說。

&ldo;是的，能夠預防流感病毒的侵襲，&rdo;奧莉加補充說。&ldo;啊哈!真理是那麼容易死亡，謊言是那麼有生命力……但是這男孩真的很厲害。一個新的作戰隊員不會影響守夜人巡查隊的。&rdo;

&ldo;他是我們的人嗎?&rdo;

&ldo;目前他不屬於任何人。你也明白，這是一個尚未定型的命運。&rdo;

&ldo;往哪方面靠得更近?&rdo;

&ldo;不確定，目前還不確定。他受了太大的驚嚇。只要能擺脫吸血鬼，他現在什麼都肯做‐‐他願意成為黑暗力量的一員，也願意成為光明力量的一員。&rdo;

&ldo;我不能為此指責他。&rdo;

&ldo;當然。我們走吧。&rdo;

貓頭鷹振翅騰起，沿著走廊飛去。我跟在後面。我們現在移動的速度比人快兩倍，黃昏界的主要特徵之一是改變時間的程序。

&ldo;我們在這裡等，&rdo;奧莉加吩咐道，它已不知不覺飛到客廳裡。&ldo;這裡暖和、明亮，還很舒適。&rdo;

我坐在桌旁柔軟的椅子裡，斜眼看了一下亂扔在桌上的報紙。

沒有比透過黃昏界讀報刊更快樂的事了。

&ldo;貸款利率在下降。&rdo;‐‐標題指出。

在現實生活中，句子看上去就不一樣。&ldo;高加索的緊張局勢在加劇。&rdo;

現在拿起一份報紙，就會讀到字裡行間的真相，真正的事實，那些寫命題文章的記者們所想的那些事情，那是記者從非官方渠道所得到的零星情報，是有關生死事件的真相。

只是為了什麼?

很久很久以前，我學會無視人類世界。它是我們的基礎，我們的搖籃。但是我們是他者。我們走過層層關閉的大門，守護著善惡的平衡。我們的人非常少，而且我們不會繁殖……魔法師的女兒絕不是一定會變成女巫，變形人的兒子也不是必將學會在月夜裡變身。

我們沒義務愛這個尋常的世界。

我們保護它只是因為我們寄生在那裡。

我憎恨寄生蟲!

&ldo;你想什麼?&rdo;奧莉加問。小男孩來到客廳裡。然後又閃進了臥室，速度非常快，這麼說是因為他在人類世界裡。他在櫃子裡翻找起來。

&ldo;沒什麼。只是心情不太好。&rdo;

&ldo;常有的事。在最初幾年，所有的人都會這樣。&rdo;奧莉加的聲音變成了人的聲音。&ldo;以後你會習慣的。&rdo;

&ldo;我就因為這個才不開心。&rdo;

&ldo;你應該慶幸我們還活著。他者們的數量在世紀之初一度下降到最低值。你知道關於黑暗力量和光明力量聯合的討論嗎，知道優生計劃嗎?&rdo;

&ldo;是，我知道。&rdo;

&ldo;科學幾乎把我們打敗了。大家不相信我們，不願相信我們。現在大家只認為，科學能夠更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