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3 頁)

斯維特蘭娜並不奇怪，並不認為這個問題完全是個人的事。我聳聳肩，想解釋說：

&ldo;我經常會這樣的。&rdo;

&ldo;沒有，安東。我沒有和任何人吵架，沒有和任何人。就是不知為什麼，我本身有點……&rdo;

你錯了，姑娘。你甚至想像不到你有多麼不對。你頭上懸掛著一百年才會出現一次的大黑氣旋。這說明有個人對你恨之入骨，這種仇恨很少會發洩給人類……或者他者。

&ldo;大概，應該休息了，&rdo;我建議說。&ldo;到什麼地方去……走遠點……&rdo;

我說這些話，突然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即使是不能完全解決，即使是對斯維特蘭娜來說仍舊有性命之憂。走遠點。去原始森林，去凍土帶，去北極。在那裡發生火山爆發，小行星或者巡航飛彈墜落。

戾氣會爆發，但受難的只有斯維特蘭娜自己。

好在，類似的決定對我們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這如同接受黑暗魔法師所提出的殺人建議一樣。

&ldo;你在想什麼，安東?&rdo;

&ldo;斯維塔，你出了什麼事嗎?&rdo;

&ldo;安東，太尖銳了!避開這個話題，安東!&rdo;

&ldo;真能看出來嗎?&rdo;

&ldo;是。&rdo;

斯維特蘭娜垂下眼睛。我一直等待著奧莉加大喊，黑氣旋開始了最後一次災難性的發展，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從今往後我的良心上將背負著成千上萬條人命……但奧莉加沒有做聲。

&ldo;我背叛了……&rdo;

&ldo;什麼?&rdo;

&ldo;背叛了自己的母親。&rdo;

她表情嚴肅，沒有流露出那種幹了骯髒的勾當，並引以為傲的人的那種卑賤的神色。

&ldo;我不明白，斯維塔……&rdo;

&ldo;我的母親病了，安東。她得了腎炎。要定期做血液透析……但是這治標不治本。總之……大家建議我……做腎移植。&rdo;

&ldo;為什麼建議你呢?&rdo;我還是不明白。

&ldo;建議我捐出一隻腎給母親。她基本上就可以活下來，我也做了檢查……後來我拒絕了。我……我怕。&rdo;

我沉默了。事情已經初露端倪。某些東西真的起作用了。我找到了某種完全開啟斯維特蘭娜心扉的東西。母親。

母親!

&ldo;安東，你是好樣的。夥伴們都走了，&rdo;奧莉加興高采烈地說。那還用說‐‐我們找到了黑暗魔法師了!&ldo;真行啊……剛接觸時，誰也沒有感覺到什麼，還以為又會無功而返呢……好樣的……安慰安慰她，安東。說說話，安慰安慰……&rdo;

在黃昏界中，耳朵堵不上。聽吧，聽人們說什麼。

&ldo;斯維特蘭娜，任何人都沒有權利要求你這麼做……&rdo;

&ldo;是的，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