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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侯府貴女卻落得了這樣一個下場,實在是令人唏噓。
而現在的景映桐心裡清楚地知道,原身的命運看似偶然,實際上都是被安排好的。不論是太子妃心中積怨已久的恨意,還是太子的輕浮以及對其美色的垂憐,都註定了她命運的悲劇。
而原身家世看似風光,其實早已將她排擠在外。自打她生母穆紫瀠去世後,永安侯府就換了女主人,而這個新女主人,正是景映桐母親的庶妹穆水笙。這個庶妹在閨中之時就勾搭上了永安侯爺,而景映桐的外祖素為朝中清流,自覺這樣的女兒失了臉面,事發之時就與她斷絕了關係。
穆水笙在永安侯府忍辱負重了多年,終於熬到了穆紫瀠病故。而她慣來便有手段,在穆紫瀠去世後便由永安侯爺扶了正。之前穆水笙因為做出了醜事沒有孃家支撐,上頭又有穆紫瀠這個嫡姐壓著,她在府中的地位連尋常姨娘都不如。
如今穆紫瀠終於去世了,永安侯爺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將其扶為正妻,她終於好好地揚眉吐氣了一回。
而那時候景映桐的外祖父穆兆南身體還算康健,她就算當了主母,也礙於父親穆兆南不敢對景映桐怎麼樣。而景映桐以前就瞧不上這個耍狐媚子手段上位的女人,而且穆紫瀠的過世多少也礙於關於穆水笙的心病。
所以景映桐嚮往著至高無上的權力,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虛榮心,也為了終有一日能將這個女人,和辜負母親的父親狠狠踩在腳下。
所以慕琮休掉她後,且不說外面等著她的重重陷阱,單是這孃家她就回不去。現在外祖父的身體已經漸漸變差,再也顧不得她這邊的情況,如果她以被休之身回去永安侯府,沒有楚王妃的身份保護,又被夫君掃地出門,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她不能走。
她當然也不想風花雪月地和男主再續前緣,她只是想在此先求一角庇佑,容她緩幾天安頓好了再走,至於男主自然是打上蝴蝶結恭恭敬敬地送到女主手上。
她正腦補著男主脫乾淨被繫上蝴蝶結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突然聽到有個好聽聲音頗不耐地在叫她的名字。
她忙回過神來看嚮慕琮,只見他此時已經坐在了她方才坐過的那把紫檀木太師椅上,表情倒依舊是雲淡風輕不顯一絲不耐。
「王妃想什麼心事呢笑得這麼開心,連本王叫你都沒聽見。」
「沒,沒什麼」景映桐暗罵自己怎麼那麼藏不住事,朝慕琮擠出一個微笑道,「王爺叫妾身做什麼?」
「依王妃看,該怎麼懲罰她?」慕琮淡淡朝地上跪著的雲姨娘抬了抬頭。
「王爺就莫要再取笑妾身了,」景映桐有點尷尬地笑笑,「妾身,已經被休了。」
「那也足夠處置這麼一個刁奴了。」
慕琮依舊一臉的風輕雲淡,看著地上的雲姨娘像看一件無關緊要的玩物一般,雖然眉眼若畫翩躚如仙,話語動作間流露出的卻俱都是清晰可見的殘忍。
景映桐不由得轉頭看向地上的雲姨娘,女子一點也沒了方才的囂張跋扈,原本玉白臉頰此時被自己扇得一片紅腫,方才景映桐扇了她一巴掌她都委屈得似是一陣風就能刮跑,而此刻卻緊抿著雙唇大氣都不敢出。
「算了,這些懲罰也足矣,不如饒過她吧。」景映桐轉開眼光,再次看嚮慕琮道,「王爺能不能先叫雲姨娘出去,妾身有話想對王爺說。」
「王府規矩不可廢,你自個去找徐嬤嬤領罰吧。」慕琮似是有些疲倦地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宛若蝶翼,「若是再敢犯,可不會像今天這樣輕巧揭過了。」
雲姨娘在聽到「徐嬤嬤」這三個字時又是身子一抖,但她還是在地上狠狠叩了幾個頭一跪一退地退了出去。
房裡只剩下了他們兩人,景映桐反倒更加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