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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樁就是,你還記不記得我有個庶妹叫景映雪,之前我父親跟燕王勾結想要害聖上,燕王就曾許了父親給景映雪側妃之位。」景映桐語氣淡淡的,似乎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緊要之事,「其實當初我得知墜馬之事,就開始從永安侯府開始調查,那時候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之事後來永安侯府盡數下獄,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我本來以為這事應是我那繼母所為,可現在我回來繼續查探此事,才知當初那嬤嬤是景映雪姨娘的人,景映雪雖然年紀小,可是已經知道了算計人,表面上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殊不知那些壞心思已經透了心扉,她當初想要我摔個殘疾毀容,就可以拿這個去討好主母穆氏,同時也是除了我這個讓她難忍的心頭大患,誰知這場災禍,卻降到了永嘉身上。」
「永嘉是你的妹妹,現在景映雪也淪為了官妓,處境悲慘,至於怎麼處置她自然全憑你的喜好,但是她當初害的永嘉跛了腳,這筆帳我理應討回來。我不要別的,只要折了她的一隻腳還給永嘉。」景映桐垂下頭,讓人瞧不清楚她的表情,「只是我現在身子不方便,還望你幫你做成這件事了。」
慕琮聽得有些驚訝,他伸手扶住景映桐的肩膀,有些心疼地看著她:「桐桐,你懷著身子怎麼還能這麼費心費神的,若是你真想知曉真相直接告訴我便是,何必自己親自」
「有些事非要自己做才能心安。」景映桐笑笑,突然退的離他有了兩步遠,「這話我可是囑託給你了,就拜託琮哥幫我辦成了。」
慕琮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們之間那層無形的壁壘,他想伸手敲碎它,卻感覺根本無從著手。
面前女子的眉眼彎彎,皎若新月,她漸漸退卻了之前的憔悴與黯然,卻在面上樹立起了一層冷靜的屏障,將他遠遠冷冷地隔了開來。
慕琮突然感到了一種無處遁形的壓抑,面前的人明明是他滿腔熱烈一心嚮往著的,可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將自己心裡所有噴薄欲出的情感盡數收束起來,變做和她一樣冷靜無聲的姿態。
「好,我答應你,這些事你不必掛在心上。」
他還是沖她神色如常地一笑,她也畫素常一般淡淡謝過了他,而後兩個人就一起用了午膳。
慕琮雖想在家裡時時刻刻地陪著她,但身為太子到底還是有不少事要忙,用過飯哄她午憩後便出了門。景映桐睡了一會便醒了,在床上直挺挺地躺著望著天青色的帳幔,雁書聽見響動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一邊幫她束起床帳一邊小心地笑著:「娘娘,您醒了啊,現在時候還早,要不要出門逛逛。」
雁書在她離去後沒多久嫁給了王府裡管家的二兒子,如今已是梳起了夫人的髮髻,只是她這一顆心還是時時掛在景映桐身上。
雖說她在最無助孤獨之時接受了現在的丈夫,可因為景映桐故去的事一直鬱鬱寡歡,此時景映桐回來她才算是真正地活了過來,每日神采奕奕地在景映桐身邊伺候著,對景映桐肚子裡的孩子更是無比的小心和上心。
「你以前不是不喜我出門去玩的嗎?」景映桐撩起青絲故意問道,「怎麼,現在不怕殿下責罰了?」
雁書一想到自家主子在大牢裡受了那麼多苦就心裡難受,她默默地走過去伺候著景映桐起身。
「主子現在有了身子,本就該多出門走動走動,主子雖近來心情好轉了不少,但奴婢瞅著您還是放鬆不下來。聽說京城裡新建了一個戲班子,大家的小姐夫人都去那裡聽戲,不如主子也去吧,反正殿下是派了人保護您的,奴婢好好盯著,定不會出了什麼差錯。」
景映桐在雁書的幫忙下換上了藕絲琵琶襟上裳和煙雲蝴蝶裙,黃銅鏡裡的女子看起來依然有些憔悴,可比起一個月前已經好了很多。
她在鏡子裡看到雁書小心翼翼地幫著她梳頭髮,儘管動作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