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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禹王野傳》講的是自稱是負責河禹王起居的一個內侍,在做錯事被主子打發到這座別院,在別院裡熬了幾十年,在河禹王過世之後,他動筆寫了有關河禹王的一些故事。
這本野傳,像是故事裡的人在說故事。
姜亦真上輩子拿到這本野傳的時候,已經有些殘缺,而這會兒它還是完整的。
有文物鑑定的專家說這本野傳是後人編撰的,沒有多少歷史價值,也不能夠作為河禹王生平的參考依據。
這本書確實是後人弄的假本,可裡面的內容要說是編撰的,也不盡然。姜亦真會做的事很多,喜歡的事卻很少,看這些野史古籍算是為數不多的一種。
她指著書裡的一段,給季夏言看:&ldo;這裡說,河禹王性柔善,迫於母命娶正妃容氏,容氏jian猾狠辣,暗地裡結黨營私,最後把整個河禹王府逼上了絕路。&rdo;
&ldo;你怎麼看?&rdo;
季夏言也指了一段:&ldo;我覺得寫這書的人肯定很不喜歡河禹王妃,或者說很怕她。你看這,這裡明明說,河禹王在娶王妃之前,老王妃也曾有意給兒子說親事,但都被河禹王拒絕了。這證明,他並非是那種為了孝道,就犧牲自己的未來,也犧牲一位好姑娘的人。&rdo;
&ldo;還有說容氏結黨營私。寫書人卻連個事件都提不出來,只說和容氏有過往來的那些人身份。容氏出身世家大族,又不是老河禹王這樣,是憑戰功起家的異姓王,肯定有自己的人脈關係,來往的人沒幾個是白身,或者出身簡單的,硬說這樣就是結黨營私的話,那皇帝要操的心有太多了。&rdo;
&ldo;他說是容氏把河禹王府逼上了絕路,我看倒像是容氏以一己之力,挽回了王府頹勢。河禹王文采斐然,可不擅心計謀算,皇帝有意削藩,如果沒有容氏暗中斡旋,下場比其他幾位藩王好不了多少。更不必說還能儲存下這麼大的別院,甚至還有後嗣綿延至今。&rdo;
姜亦真放下書,笑著看他:&ldo;你對這個容氏很欣賞?&rdo;
季夏言覺得她這話問得有哪裡不對,所以沒敢點頭,只說:&ldo;沒有,我只是覺得她是個……很強的人。&rdo;
&ldo;在別人看到她的事跡之後,最注意的不是她的出身,也不是她丈夫的地位,甚至也不是她是男人還是女人,而是她本身。&rdo;
&ldo;這個寫書的人,本意應是想抹黑她,可惜……&rdo;智商是硬傷,到最後卻成了最有力的的誇讚和洗白。
姜亦真點點頭,他說的很多都跟她想的一樣。
在涼亭浪到了下午五六點,宋天歌提議做燒烤吃。
廚藝是姜亦真少有的不太擅長的東西,只會熬個湯,熊冉冉是隻會吃不會做,宋天歌的水平要比前頭兩位好一些,起碼能蒸個米飯炒個菜,但要做燒烤,就不行了,有點把握不住火候。
最後做晚飯的任務,還是交給了季夏言。
別院裡負責跑腿辦事的人效率很高,沒一會就把他們幾個要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弄齊活了。包括宋天歌這個挑嘴的,要的各種醬料。
也虧得是常盼蓉手下人辦事細心,否則以宋天歌這事兒多嘴挑的性子,到哪兒都不舒坦。
吃飽喝足之後,幾人又到湖上泛舟,夏天湖水溫度適宜,宋天歌知道季夏言是個旱鴨子,所以老想嚇唬他佯裝要把他推進湖裡。
熊冉冉看的心驚膽戰,幾次想要勸他別那麼作死,但出於想看宋天歌笑話的心理,還是忍住沒有開口。
果不其然,季夏言坐在船尾,試著用網兜去捕魚時,宋天歌突然冒頭過去在他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