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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吃了幾塊小餅乾,沒消化完。」
「噢。」
「嗯。」
氣氛一度膠凝。
直到某個蹴鞠球受不住重壓,從亂七八糟的傢伙什上滾到兩人中間,這才開啟了彼此對峙的關口。
既然都沒胃口吃飯,那就繼續掰扯眼前的事咯。
「安胎良方?」慕裎率先發難:「深藏不露啊,你居然還有這種功能?」
藺衡嘖聲:「我讓她拿點入門級別的書捲來,鬼知道她是如何理解的。再說了,拿來也不一定給我用啊」
「那你還想給誰用?!」
慕裎手眼並起,一邊狠狠翻他白眼,一邊以書當兇器連連撲扇。
「你你你就是對本太子心有惡念、圖謀不軌!我可告訴你!要安胎你自個兒安,休想騙我給你生孩子!」
不生就不生唄,嚷嚷啥。
聲量高就佔理嗎?
好罷。
沒錯。
「行行行是我不對,你先消消氣成不成?」
「消氣?呵!這氣我消得下來嗎?合著不是你肚子裡有崽,站著說話不腰疼!」
腰的確不疼但腦仁有點疼的國君大人:「」怎麼有種已經懷上了的既視感?
「慕裎」
「你再叫聲本太子全名試試?!」小祖宗此刻不講理的跋扈氣場大開,手指上下飛揚,幾乎杵到藺衡的眼珠子裡頭。
「那、殿下」
「瞧瞧!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狗皇帝!負心漢!小崽子還沒生出來呢,就要跟我撇清關係了?」
藺衡雙目呆滯。
不是這祖宗先使喚侍從收羅常用物什要搬過來一塊住的麼?
怎得一副反向指責、欲死不從的架勢?
而且從進門到現在,區區兩個時辰不到。
他上哪兒給人肚子裡揣崽啊啊啊啊啊?!!!
「不如,我們來討論一下這本,如何正確使用玉勢罷?」藺衡做最後的掙扎。
「別岔開話題!」小祖宗氣到上頭,連眼眶都紅了。「早知你對我這般不好,當初就不該求著父王讓我來南憧的!」
藺衡聞言立即正色:「求老國君讓你來?」
「是啊,捱了頓揍,跪了好幾天,惹得老頭兒差點沒當場」
慕裎瞬間熄聲。
同時懊惱咬緊下唇。
該死的!入戲太深,竟把潛藏的小秘密給禿嚕了。
「我、我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到!」
突然暴露的太子殿下試圖鑽暗道逃遁,可惜腳剛抬,就被一堵結實的肉牆給攔在了原地。
「你幹嘛呀。」慕裎揉揉撞疼的鼻尖。「走開,我要回池清宮。」
一抓包就黏黏糊糊鬧著躲起來的毛病真是萬年不見改。
藺衡也不退讓:「把話說明白再走。」
「我哪句話說的不明白啦?」慕裎悶悶道:「你是耳朵有毛病?還是理解能力太欠缺?」
「老國君對你動手了?」
慕裎倏然抿唇不語。
藺衡不由面露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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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北尚文是不假,但那位老國君絕非是儒雅斯文四字能概括完全的人。
相反,在教訓親兒子的活計上老國君向來不含糊,全然沒有顧及皇室顏面,犯錯便包庇遮掩的陋習。
藺衡曾經見過一回。
慕裎為給他出氣,生折了五皇子慕袨的一條腿。
事後老國君氣的眼冒火光,那將二十四鞭如數抽還給始作俑者。
他老人家的教育理念很簡單,不論身份貴重與否,犯了錯就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