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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離開,國君才重新坐回床銜邊,面上似是有些薄怒。「病了怎麼不告訴我?」
慕裎原本想繼續掰扯秀囊的事,捕捉到突然改變的自稱,輕巧一笑。「著急啦?」
「我肯定」對上那玩味的神情,藺衡堪堪頓住話頭。「孤是說,別把病氣過給孤了。」
分明就擔心的緊,作甚偏要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太子殿下也不拆穿,笑道:「小病而已,放心罷,已經快好了。」
而已?
藺衡莫名被這兩個字眼惹的煩悶。
這三年怎的半點長進都沒有。
和以前一樣,高興了就由著性子胡折騰。知道在生病,大冷的天還穿得單薄四處跑。
他可以隨便慕裎鬧,吃的喝的享用的,只要看得上眼,再貴重或者再磨工夫都沒關係。
唯獨糟蹋自己身子這回事不行。
思忖來思忖去著實氣不過,抬手就在人額頭上落了一巴掌。
很輕,但帶著十足的威脅性。
慕裎被拍得一愣,半晌反應過來是被當成小孩子教訓了,登時臉頰羞紅。「你有病啊?」
「病的是誰心裡沒數?」
「要不是被嚇到,我至於連衣裳都來不及穿就從湯池裡衝出去?」
「可孤明明看見你穿了啊!」
這波暴露的措不及防。
四目相對,氣氛相當微妙。
呈堂證供都擺在眼前了,總不好再叫人誤會。
藺衡壓低嗓音,先分辯了一句。「孤不是因為饞你的身子才去的。」
「」
慕裎指尖勾著秀囊,好整以暇挑眉覷他。
藺衡被盯的有些心虛,急道:「千真萬確!孤昨日去池清宮只是為了找這個東西。要不是前兒沒找著,孤」
算了,孤還是閉嘴罷。
皇帝陛下別過腦袋,打定主意拒絕承認不但去過,還去過好幾趟的事實。
畢竟一國之君,要臉。
見好就收的覺悟慕裎向來是沒有的,他把散落的髮絲束了一遍,然後施施然重新躺回去。「看不出來啊,陛下竟然饑渴到這個地步?」
藺衡慍怒:「能別提這事了麼?」
「臊什麼,饞我身子的何止你一個,說出來又不丟人。」
「孤沒有!」
咬牙切齒。
但恕慕裎直言,他只聽出了欲蓋彌彰的味道。
狗皇帝,還挺豪橫。
「那這繡囊是怎麼回事,可別告訴我,除了本太子,陛下還認識其他久別未逢之人?」
藺衡一頓。
須臾淺淺『嗯』了聲。
「算是罷。」
慕裎面上的笑意微凝。
合著還真是他多想了?
片刻緘默,太子殿下把繡囊穩穩砸進人懷裡:「小紙條看過我就放回去了,現在物歸原主。」
藺衡並未接,任由繡囊滑落到床榻上。
他抬手撈了太子殿下一把,虛虛的動作,自然是連人衣角都沒碰到的。
「怎麼了?」
慕裎此刻滿腦子都只有『狗皇帝』和『負心漢』兩個詞彙輪番交替,哪裡謄得出好臉色給他瞧。
「旁邊點兒,沒見著本太子找靴子呢!」
藺衡輕車熟路幫著把散落的錦靴給套上,扶額道:「你又鬧什麼?」
「陛下多慮了,這裡是南憧皇宮,又不是淮北後花園,我無名無份人微言輕的,哪敢在您面前鬧脾氣。」
行罷。
但凡語氣稍微柔和那麼一點,藺衡還真就信了太子殿下的邪。
「來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