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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廉溪琢是怎麼在十四五歲就成為口口相傳的小惡霸,以及皇城中千金閨秀紛紛避之不及的紈絝子弟的。
慕裎著實沒有聽清。
他的側重點並不在廉溪琢為人有多令人髮指,聽完只悠悠發問。
「這位王爺,和紀將軍是什麼關係?」
喚月剝栗子的手一頓,瞳孔裡映襯出炭火的紅光。
「這個奴也不清楚,不過聽宮裡的老人說,廉大學士是在紀府長大的,和紀將軍稱得上是青梅竹馬罷。小時關係好的緊,可如今一見面就打架,非要爭個高下來不可。」
「廉大學士?」慕裎覷眉。
「啊,他最不喜旁人稱他王爺,因擅文,陛下兩年前親賜了大學士一職。」
文臣。
尤其大學士是個聽上去很厲害,實則一抓一大把的官職。
慕裎對此不甚在意。
紀將軍,沒猜錯的話,就是和皇帝陛下沆瀣一氣把營帳紮在梧鈺城外,傳言能以一擋百、驍勇非凡的那位。
或許這兩人都是分別三年裡結識的,他以前從未聽藺衡提過。
若有機會。
還是親自見一見的好。
喚月眼瞧著太子殿下面上陰晴變化,忙把剝好的栗子遞過去用作安撫。
慕裎小半日沒動彈,坐在炭火邊吃零嘴點心吃到此刻。掃了眼香甜的栗子卻提不起半點胃口,索性起身到院子裡,接著鼓搗他昨兒沒劈完的枯枝。
說來也怪,自藺衡吩咐近日有雪要下,連觀賞的盆栽都給他備好後。
一連兩日,日頭比平時更加燦爛。曬在身上暖洋洋的,直叫人恨不得把床榻都搬出來,在和煦的日光裡小憩。
反正太子殿下壓根就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是有根據還是隨口一說基本毫無區別。
喚月只當他是心裡煩悶,拿樹杈劈著發洩,折騰一會子累了就會進屋。
不成想隔了半個時辰再去看時,原本黴苔橫布的大木頭塊,竟被打磨成可供兩三人同時靠坐的木椅。兩頭鑽了孔,看樣子是要懸掛起來。
果不其然,抬頭一望風暘就掛在他頭頂的樹上,伸長了手要去撈晃晃悠悠的繩子。
慕裎人在一堆削下來的枯樹枝裡。
月牙色長緞在腰間繫了個鬆鬆垮垮的結,挽起來的衣袖露出半截白皙皓腕。
髮絲在他的動作下順著肩頭滑至衣襟,使得面龐若隱若現。
正是這般,才格外顯得他恍若初入塵世的仙君,連那點點菸火氣都彷彿在他來前不存於世。
喚月看得簡直發愣。
風暘忍不住從樹上跳下來,一邊撿繩子一邊埋怨。「被定住了?怎麼叫都不帶理人的。」
喚月不好意思撓撓後頸,咧嘴道:「太子殿下實在太過出挑,不知怎麼的就挪不開眼了。」
慕裎在一旁也是輕笑,拍去衣角沾的塵土,對他勾了勾手指。
「因為以前聽過比這更誇張的讚譽,所以對此就不多做回應了。來,本太子親手做的鞦韆,給你第一個嘗試。」
提起玩兒,喚月哪有半點不肯。
加之鞦韆還是太子殿下親手所做,如此看重,其他當奴才的恐怕修幾輩子也修不來這樣的福氣。
他不作多想,見準懸掛到腰間的鞦韆就往上一蹦。
可惜嘴角還未再度咧開,連人帶木椅帶繩子一齊重重摔到了地上。
補充,腦袋朝下,補充完。
迷濛間聽見太子殿下煞有介事的對風暘道:「是應該聽你的,那下次換根結實點的繩子罷。」
第8章
和煦的暖陽接連出了兩日。
池清宮大門緊鎖,除了小廚房在用膳前會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