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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說的是。”伸手又點了兩人幾處穴道,提了起來,直奔入地窖之中。
楊夢寰有心在鄧家這廣大的宅院之中巡行一週,但想到這地窖中還住著失去武功的宮天漣,和鄧家老弱婦孺,鄧固疆和鄧開宇聞警而出,四下搜尋敵蹤,毫無後顧之憂,無非是對自己放心而已,我如離開此地,被人乘虛而入,傷了宮天健或是鄧家的人,那可是終身一大憾事。
心念一轉,守在地窖門口,不敢輕離一步。
且說沈霞琳緊隨鄧固疆身後,搜尋敵縱,鄧固疆在這宅院之中,住了數十年之久,對這廣大宅院的一草一木,卻是瞭若指掌,熟悉已極,片刻間巡行了兩個重庭院,但卻未再見過敵蹤,不禁一皺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只有兩個人……”
一句話還未說完,突然冷笑傳來,暗影中人聲接道:“你可是這鄧家堡主麼?”
鄧固疆吃了一驚,道:“正是老夫,朋友是何方人物?”
口中答話,人卻凝目向發話之處望去。
只見七八尺開外,昂然一個身著黃色及膝大褂,腰中束著一條三寸寬的白絲腰帶,淡黃綢褲,粉底快靴,高捲袖管,手腕上套著四雙耀眼的金環,手執金環劍的少年;沈霞琳驚呼了一聲:“陶玉。”嬌軀一側,搶到了鄧固疆的前面,唰的一聲,拔出長劍,平橫胸前,秋波凝神,望著那黃衣少年,蓄勢戒備。
那黃衣少年冷冷的望了兩人一眼,道:“鄧堡主不肯交出解藥,今宵我要血洗你的鄧家堡,雞犬不留。”
沈霞琳聽他說話聲音不似陶玉,心中突然一動,暗道:想那陶玉為寰哥哥掌力震傷內腑,當場吐血,傷勢是何等沉重,縱然有靈丹妙藥,也不是一時片刻間可以養好,這人定然是陶玉的化身了。
她決定了對方不是陶玉之後,不禁膽氣一壯,一揮長劍道:“鄧堡主年高望重,你這人說話怎麼一點禮貌也沒有。”
那黃衣少年冷冷喝道:“你是什麼人?”
沈霞琳正想說出姓名身份,心中突然一動,暗道:陶玉手下沒有好人,那也不用和他通名報姓了,當下說道:“不告訴你。”
那黃衣少年怒道:“臭丫頭,我先宰了你,再逼那匹夫交出解藥。”一振手中金環劍,唰的一聲,刺了過來。
沈霞琳長劍一起,一招“金絲纏腕”,反向敵人脈門削了過去。
那黃衣少年疾退一步,手腕一挫,金環劍同時疾旋而回,想用金環去鎖拿沈霞琳手中長劍。
沈霞琳那容他鎖住長劍,手腕一振,長劍徽偏,避開腕上金環,揮劍快攻,眨眼之間已然連續攻出五劍。
這五劍不但迅快無匹,而且無一招不是攻敵要害,只瞧得鄧固疆暗暗點頭道:只見楊夫人的劍路,就不難推想到那楊大俠的武功了。
沈霞琳和人動手,原本很少施下辣手,但她心中對陶玉記恨甚深,此人衣著像貌無不和陶玉酷肖,是以勾起她心中怨恨,下手劍招極是毒辣。
這黃衣少年正是陶玉的四靈化身之一,武功非同小可,但在輕敵大意之下,被沈霞琳五劍快攻,迫的連退數步,才知遇上勁敵,趕忙凝神運劍,守住門戶,先把劣勢穩住。
他武功原是陶玉傳授,劍招大都是歸元秘笈上記載之學,連出兩劍奇招,不但平反劣勢,且有反擊之能。
但見兩柄長劍展開了一場搶攻,剎那間冷芒電旋,劍氣彌空。
鄧固疆看兩人劍招各具奇異,甚多是從未見聞的怪招,心中暗叫了一聲:慚愧,如非沈霞琳隨同自己而來,遇上這樣一個強敵,只怕是早已傷在那黃衣人的劍下了。
雙方各以快劍搶攻,急取先機,不大工夫又已各自攻出了四五十招。
沈霞琳的劍勢雖奇快,脈絡分明,有如長江大河,綿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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