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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那青衣女道:“哼!我已經告訴你了,閉不閉眼,是你的事,你以後瞎了眼,不能怪我。”
柳遠吃了一驚,暗道:她說的這般嚴重,倒不似故作聳聽危言、只怕這其間當真有什麼古怪……。
四下打量一陣,才發覺自己正穿行一座花園中,夜風中花香芬芳。
青衣女突然加快了腳步,行近一座廳前,那廳門緊緊關閉著,不見燈光,四周花樹環繞,青衣女右手在門上輕叩三下,木門大開,一推柳遠,道:“進去吧!”
她雖是生的嬌小美麗,但腕力卻是很強,柳遠被她用力一推,竟身不由己的走了進去。
兩扇廳門,突然關了起來,室中更是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這情景充滿著神秘的恐怖,柳遠本能的伸手去摸刀把,一手抓空,才知身上單刀早已被人取去。
只聽一個冷漠的女子聲音,由花廳一角中傳了過來,道:
“你快馬兼程,追查我們行蹤,是什麼用心?”
柳遠用盡了目力瞧去,竟然瞧不出一點徵象,雖然他可憑藉傳來的聲音,判別出那人的停身之處,他自信憑藉自己的目力,雖無法辨視出室中細小之物,但一個人決逃不過目光。
只聽那冷漠的聲音又傳了來,道:“我們仙子雖是生性仁慈,但如激惱了她,那就很難說了,你如是裝聾作啞,那可是自討苦吃了。”
柳遠一提真氣,暗自戒備,應道:“在下初時確有追查諸位行蹤之心、但此刻已經是意興索然。”
那冷漠的女子聲音接道:“為什麼?”
柳遠道:“那多情仙子雖然玩世不恭,但並無惡行,在下縱然追尋到諸位行蹤,也無可責之言。”
室中突然亮起了一道火光,燃起了一支紅燭。
一個全身黑衣的少女,高舉著紅燭走了過來。
柳遠恍然大悟,暗道:原來她穿著一身黑衣,隱在花廳一角,如再舉起衣袖,掩住五官,就使人無法瞧見。
只見那黑衣女把紅燭放在木案之上,說道:“你既無惡念、邪心,罪行不大,但你千里追蹤,亦不能說毫無懲罰。”
柳遠一皺眉頭,道:“如是在下不願接受呢?”
黑衣女忽然啟唇一笑,道:“為什麼呢?”
柳遠道:“大丈夫可殺不可辱……”
黑衣女接道:“不成,如是要你死,你想活也活不成,如是不讓你死,你想死也死不了,你罪不致死,我怎能殺了你。”突然一伸右手,疾向柳遠抓去。
柳遠右腕一沉,避開了掌勢,右手反擊一掌。
黑衣女嬌軀一轉,人已閃到柳遠的身後,柳遠右手疾收,正待向後退去,突然右手“曲池”穴上一麻,一條右臂軟軟垂了下去,緊接著左臂“曲池”穴上也被點中,兩條手臂作用齊失。
這柳遠也算是一方豪雄,動手不過一招,就被人點了雙臂穴道。心中一股激憤,實難忍耐,怒聲喝道:“臭丫頭……”三個字剛剛出口,突覺啞穴一麻,再也接不下去了。
那黑衣女緩緩轉到柳遠身前,說道:“你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再也沒有法子洩露所見的事了。”
柳遠心中怒火高張,雙目盡赤,但手不能揮,口不能言,心中幹自著急。
只聽那黑衣少女接道:“我這奇特點穴手法,雖然點了你身上三處穴道,但卻不傷身體,回家去好好休養一年,穴道即可自解,這一年之中,不可妄動怒火,怒則傷身,室外已替你備了健馬,你可以走了。”呼的一聲,吹熄了案上燭火,室中又恢復一片黑暗。
柳遠依在一處壁上,準備待胸中一股激動、憤怒稍為平息之後,再作決定。
黑暗中柳遠隱隱感覺到那黑衣少女已然走去,這座黝暗的大廳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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