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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懷疑,如今卻是信了,難得有如此好學的小女使。”
大郞已離開,二姐卻久望著大郞消失的地方一直不言,絹兒低聲道了一句:“大郞不止是好人,還是大好人。”待人親切有禮很是溫柔,好學且不忌諱所請教之人身份上的差別,再加上長相不俗,如此看來倒是二姐的良配,只是二人身份差別卻是無法逾越的阻礙。
二姐露出黯然之色,回了閣繼續刺繡,只絹兒發覺她無平日專注,多有停頓失神。
過了一天便有人送來幾張舊字貼。其中有大郞舊年臨摹柳公權《玄秘塔碑》拓本而得地字帖。送給絹兒練字之用。不得不承認能讓冰美人二姐化成一潭春水地大郞。實在貼心曖心牌好男子。
無論古還是今。“年”永遠是中國人難捨地情緣。早在除夕之前。莊中便請來京城街市裡地四司六局籌辦了過年之物事(四司是帳設司、廚司、茶酒司、檯盤司。六局是果子局、蜜煎局、菜蔬局、油燭局、香藥局、排辦局。諸如籌辦紅、白喜事。請客送禮。大小家務。主人只需按各行業統一規定地工價付帳。)。所以莊中眾人自是無須勞累費心。到除夕之夜。丁莊上下小廝女使均著新衣圍爐團坐。說笑一處。過了會管家便叫人接灶。接灶地儀式簡單地多。只要換上新灶燈。在灶龕前燃香就算完事了。
此時已是三更過。屋外爆竹聲聲。多是笑語。眾人紛紛湧出屋去。只絹兒獨留在屋裡。
爸爸媽媽你們可好。女兒在很久地過去正獨自一人過著年。絹兒呆望前方。暗自悲傷。
“絹兒只你一個坐在屋裡且不無聊。快隨我出去看煙火。”柔兒進了屋見絹兒一人獨坐。因喝了幾盅酒。難得有些失態地動作。拉著絹兒往外跑。
絹兒被強拉出屋。望著天際滿天綻開地煙花。不僅有些痴了。嘴裡只反覆低念著不成詞地詞:“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臉上卻有悲意。她心知思念地人永遠不會如詩詞般描述如此幸福地出現在自家眼前。
什麼時候我才能回到原本屬於我的世界之中,過去的一切,是否是莊生夢蝶?在這個世界越久,初來時痛苦之情慢慢的散去,但醞釀在心底的那份思念之情越來越濃,偶想起過往,絹兒心中便是禁不住的酸楚和空虛。
二姐眼尖,發現他人興致盎然玩樂,絹兒卻獨站在暗處,任煙火盛開也不露喜色,還多有寂寞之意,走上前便罵道:“你這般臉色卻是讓誰看?”
絹兒心情不佳,自沒有情緒理睬二姐。二姐見狀,臉色擱了下來,手伸出想要煽絹兒一把,卻又縮了回去,罵道:“不開眼的蠢人,這般黴相滾回閣樓,莫丟了我的臉。”二姐心中自是不快,別人都是一臉喜色過年,自家閣裡的女使卻是這般模樣,不知道的人當她有何傷心事,知道的人豈不認為自家未善待了她,再何況絹兒身份並非丁家單純女使更是要小心慎行才是。
旁邊倒有人笑了起來,“奴家還說哪家娘子叫聲比爆竹還響,一看原是二姐,真正是氣度非凡,眼利聲洪。”卻見說話的這位娘子,頭戴紅花,斜插只墜藍珠兒步搖,一身桃紅蝴蝶綢面襖子,下穿霜白色蝴蝶繡邊八幅羅裙,面容嬌好,極有英氣,卻是月娘。
見有月娘在旁邊說風涼話,二姐冷著臉盯著對方,冷一笑道:“我教訓身邊的人,管你月娘何事,難不成你也想被我訓一番,這年才是好過。”
月娘挑了挑眉頭,爭鋒相對道:“這丁莊上下,且只你想訓誰便訓誰,管人是老子還是孫子,倒是忘了自家身份。只是月娘不才,不想被你白佔了身份,不知道的人是當女兒訓娘不孝順,知道的卻笑我月娘無聊跟你這般不主不僕的人胡說,且要知眼下莊裡都是下人,甚底時鑽出帶著身邊人的主人。”
二姐臉氣得通紅,月娘口中字字不離身份,卻是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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