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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嗐!&rdo;
小廝阿魯抿唇,無奈地嘆了口氣,悻悻退去。
中年男子執起酒杯抿了一口,回想阿魯剛才說過的話,他說&ldo;無力迴天&rdo;!
哎,可不就是無力迴天?只但凡有一點辦法,他又怎會捨得將自己的得意弟子親手送進軍營,送上戰場,送去那不可預知的未來呢?
男兒英豪,戰場既是成名的捷徑,亦是吞命的猛獸,但凡以命相搏的前途,大抵都是一樣危機四伏。
&ldo;唉!&rdo;
酒入愁腸愁更愁!
中年男子痛飲三杯,這眼前的物什便開始晃動,心內止不住的思念:阿遠我徒,你是否還在怪罪師父?怪罪師父力不從心,不能救你,反而將你送上一條險之又險地荊棘之路?
&ldo;嗐,如何能不怪罪!&rdo;走後五年,任他寫多少信件都石沉大海,無一回應。
半晌,男子自嘲一笑,執起竹筷,隨意夾起離自己最近的食物,放入嘴中,霎那間,一股酸甜直沁喉嚨,充斥全身。
這味道獨特且相當利口,不錯,男子難得感覺滿意,多吃了兩塊,又飲了幾杯酒,最後直接靠在窗邊眯上了眼。
&ldo;總鏢頭,總鏢頭,嗐,您困了就去床上歇著吧,這裡有風,當心著涼。&rdo;
片刻,阿魯推門而進,饒是對於男子這狀態習以為常卻依舊忍不住氣悶擔憂。他總是這樣,每頓基本都是飲幾杯酒便就地睡去。
阿魯無奈,認命地將男人扶到床邊,收拾他睡下,脫鞋蓋被,屋子裡靜的可怕。
&ldo;咕嚕嚕!&rdo;
正在這時,一道肚叫聲猶如悶雷滾滾在身邊炸響。
阿魯聞聲,蓋被子的動作當即僵住。天哪,他聽見了什麼?他家總鏢頭的肚子竟然在叫哎!他沒聽錯吧。
&ldo;咕嚕嚕!&rdo;
彷彿刻意回應阿魯的疑問,那悶雷再次滾滾翻動。
阿魯驚喜不已,忙回頭瞧去,果然看見那裝有橘子果凍的盤子已經空了大半,而其餘的菜則仍舊保持原封不動的狀態。
管用!不錯!天助我也!
阿魯一時間激動不已,立刻煮了碗醒酒湯,並將所有的飯菜都熱了一遍,最後果斷將床上那人輕輕喚醒,不論如何,只要會餓,就有吃下飯的可能。
&ldo;總鏢頭,總鏢頭,醒醒,先醒醒……&rdo;
起始 20 靳家有喜
晌午過後,日頭略降了些,袁珍珠娘倆便匆匆採買完畢,踏上了回村的路程。今天的果凍賣得很不錯,她得趁此機會儘快準備賺上一筆才是。
從縣裡到村裡走上大半個時辰也就到了,這回家不似出攤的時候趕時間,袁珍珠便沒有坐車,現在手頭不寬裕,能省一分是一分。
這一路上說說笑笑,娘倆很快便回到了村子。因是晌午剛過,這會兒,村裡的小道上倒是很安靜,不過袁珍珠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自家門口躊躇焦灼的身影。
&ldo;靳大娘,這大晌午的,您在這做啥?&rdo;
袁珍珠驚訝,片刻又突然恍悟,應該是早上週家鬧那事讓她擔憂了。
&ldo;嘿,你可算回來了,這大半天竟聽些你的宏偉事跡,這不就過來等著了嗎?&rdo;
靳大娘看見來人,沒好氣地嗔了兩句,走上前去接過袁珍珠肩上的扁擔。
&ldo;嗐,沒啥大事兒,我能應付得了&rdo;,袁珍珠抿唇,心裡暖洋洋的。
&ldo;呸呸呸,孤兒寡母的你能應付啥&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