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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個頂著秦書身體,累得要虛脫;另一個熬了一整夜照顧姜謠,又經歷了這麼一遭,也有些喘氣。
一時間誰也沒動,趴在車頂。
聞千書就這麼被壓在樓酒身下,耳邊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跳得十分厲害,敲鑼打鼓,咚咚作響。
聞千書一向感官敏銳,喜歡無意識地觀察四周的細節,從中提取資訊。她自然留意到了跳得要裂開的心跳,凝神聽了一會兒。
然後聞千書面無表情地得出結論,哦,是我的。
直到甩開那些喪屍,尚辭停車,高柏連忙問:「怎麼樣?」
樓酒起身,躍下車頂,又抬手把聞千書接下來:「沒事。」
她看出聞千書狀態不好,托住她腰將她放上車,自己也跟著上去:「怎麼回事?」
高柏解釋一遍,心裡發虛:「還好小丫頭不怕高,不然我背著她怕是真得要掉。」
樓酒掃他一眼,高柏立刻坐正,再不敢說話了。
五隊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悚樓酒。雖然這個隊醫長得好看,對病人很有耐心,語氣溫和,但是不對著病人的時候,實在是冷淡寡言,她自己本事又厲害,好幾個專案都是搜查隊前三,一雙淺瞳面無表情地掃過來,簡直能把實習生嚇哭。
反而他們隊長笑嘻嘻的,每天不大靠譜的樣子。先前別人開玩笑還愛說他們隊,說隊醫是隊草,隊長是隊花。但五隊一幫人堅決不同意——隊伍裡打架最狠,力氣最大的就是尚辭,他要是成了花,那剩下的一堆大老爺們怎麼回事,隊菟絲子麼?
於是這幫人歡歡喜喜地給樓酒按了隊花的名號,並認定是外頭的人嫉妒他們隊裡有姑娘。
尚辭得知,咬著筷子,差點笑得背過氣,又問高柏:「唉,那這樣一來,不是咱們整個隊都怕隊花了麼?一整隊菟絲子?」
高柏:「放屁!我們什麼時候怕隊花了!我們——」
恰巧當時樓酒路過,剛打了飯在食堂找位置。
高柏一下子立起來:「唉——」
他本來想客氣恭敬地喊樓醫生,又滿腦子想著剛才的「隊花」,非常害怕自己嘴瓢,於是就真得嘴瓢了:「樓醫花,這兒有位置。您坐,坐——」
樓酒不明所以,尚辭笑得更放肆了。
回到當下,身高近一米九,險些成為隊花的尚隊長開口了,一邊開車一邊試圖真得拐朵「小花」回去:「丫頭,你這麼喜歡咱們小樓,回基地要不要報個名,訓練完了也進五隊啊?」
樓酒:「開車。」
尚辭:「唉,我們尚隊長怎麼就這麼沒牌面呢?」
但他很快收起開玩笑的語氣:「對了,你看一下姜隊,她在發燒。」
樓酒應下,拆了防咬帶,給手消毒,繼續檢視姜謠情況。等確定是排異的正常反應後,她對聞千書說:「手給我看一下。」
聞千書伸出手,將手套拆下,同別的醫療垃圾一起收好。樓酒給她處理她手上的傷口,包紮好。
聞千書本來想看著她包紮,但實在太累,頭點著點著就睡了過去。
樓酒讓她平躺下來,給她蓋著毯子,伸手拍了拍高柏。
高柏默契地讓開,樓酒跨過他,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尚辭:「怎麼說?」
樓酒:「天賦很好。」
尚辭:「看出來了。」
反應很快,聽力很好,做決策也果斷,沒經過正統訓練,高空架走得生疏卻不錯。
靈敏,果斷,膽氣大。
是個搜查隊眼熱的苗子。
尚辭認真起來,低聲道:「回去再調查一下,要是沒問題,問問她想不想進五隊。」
他很快又笑起來:「要是真沒問題,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