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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掛曆在樓下喊她,她開了窗探出頭,問我啥事兒。
我說:「給你一本掛曆,我家裡太多放不下。」
她居然擺擺手,「不用啦,我家掛曆夠用!」
哦豁,有這樣的嗎!本小爺巴巴地給你送來,居然不要?!哎喲我這暴脾氣!
我要是就這麼回去,我姐和我姐夫指定得笑話我,於是我又喊:「還有對聯和福字!」
她又開窗,還是擺手,「我自己寫完了!」
哎喲我的媽,氣死我了,再搭理她我就是狗!
我正想著應該怎麼回家,把東西藏在哪兒,怎麼才能不讓我姐看見,江秋意蹬蹬蹬從樓上下來了,「雖然我們家都有,但是……我還是看一眼吧。」
我還來了脾氣呢,「你家都有了,還要我的幹啥呀?」
「不是你想送給我嗎?」
「你那麼能,連福字都寫好了,用不著我的。」
江秋意突然笑了,「你生氣啦?你讓我看一眼唄。」
我沒轍,她一笑我心裡就不氣了,但是表面上還是要氣一下的,「怎麼著?掛曆要是不好看,你還能不要了?」
她笑著開啟掛曆,「哎呀,是唐昭老師畫的呀,我家去年買過,掛完了也不捨得包書皮兒,都好好收藏了。」
說完又看我寫的字,「寫的挺好的,我姥姥家還沒有春聯呢,回頭給我姥姥拿去,謝謝你啦唐曜。」
我能說什麼,我光生氣去了。
要是告訴她我姐就是她說的唐昭老師,她會不會不這麼煩人?
秋香:
很快我就小學畢業,我去了二中,可以隨時買我喜歡的那家臭豆腐,江秋意去了別的初中,高中也沒在一個學校。
大歲豐上中學的時候,初中和高中都只上兩年,所以他們這些人上大學的歲數都小,可是到了我這兒都改成三年制了。反正大家都如此,我就按姐姐說的,把功課學紮實就是了。
等我大學畢業,姐姐和姐夫還像以前那樣讓我自由生長。我組織樂隊,又錄磁帶又演出,掙了不少錢。我姐都沒收了,又給我添了點兒,在南北巷也給我買了個小院。
突然有一天,李文文組織小學同學聚會,特地跑來通知我。
我不太想去,於是婉言謝絕,李文文說:「那不行啊,你滿世界蹦噠著唱搖滾,我們可都買過你的磁帶,一買就是好幾盤,送親戚送朋友的。大家這麼夠意思,你怎麼著也得露個臉啊。」
沒辦法,盛情難卻,我只好出席,還拎著我的照相機。
這幫同學呀,可愛照相了,不僅要單人照還要合照,跟這個照完還想跟那個照,整得跟排列組合式的。
我脾氣賊好,怎麼都行,拍照哄大家高興唄。
李文文忽然說:「一會兒江秋意也來,她現在是交響樂團的大提琴手,氣質老好了!還沒有物件呢!你們幾個單身的都使使勁兒,咱們內部消化多好啊。」
我心裡咯噔一下,許久前的記憶全都湧上來,那個穿格子裙總氣我的小丫頭片子,也不知道現在長啥樣了。
正說著,江秋意到了,披肩長發又直又順,大眼睛雙眼皮,還像以前那麼好看。
她一眼就認出我,笑著打招呼:「唐曜!」
我酷酷地點點頭。
李文文拉著她坐下,一個勁兒地跟她說話,「香香,你們樂團這次上哪兒演出去了?」
我突然覺得不對勁,「你管她叫啥?」
「香香啊,秋意小名叫香香。」
江秋意點點頭,「我秋天生的,小名香香,四捨五入就是秋香。」
李文文聊完天,又跑去跟別人寒暄了,我走過去坐在江秋意旁邊,「我覺得,我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