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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健斌有嚴重暴力傾向這件事,你知道嗎。」
三字名和周時予口中的「那個男人」對應上,盛穗點頭,沉默片刻後輕聲:
「你是想問,周時予有沒有打過我,對嗎。」
她看得出,林兮對周時予有顯而易見的防備。
或者更準確來說,是懼怕。
男人哪怕無意靠近,林兮身體都會下意識護住周熠,更別提飯桌上特意坐在對面、連對視都做不到。
這是曾受過暴力傷害,身體自發產生的自我保護機制。
盛穗停下腳步看人,口吻輕柔客氣卻堅定:「謝謝您提醒,但他沒有這樣對我。」
林兮沒想眼前女人看似柔柔弱弱,說話如此直接,反倒有些無措:「我沒這個意思,就是周時予有時給我感覺,和他父親太像——」
「但周時予不是他父親。」
盛穗鮮少說話打斷別人,但林兮本意為善的話聽來實在刺耳:「毫無根據的罪名判定,對他來說很不公平。」
林兮鳳眼望著她幾秒,被說服後笑了笑,主動道歉:「你說的對,可能是我今天看到他戴皮帶,人就變得神經兮兮的。」
「」
-
不顧周老爺子再三發脾氣挽留,從書房出來後,周時予很快就提出要帶盛穗離開。
男人甚至懶得找藉口,直白表示不願和其他人同住屋簷下。
直到兩人告別上車時,盛穗還在苦想下午和林兮的對話。
多數人不願將過去傷疤翻開給人看,盛穗如此,林兮也同樣。
女人目的只是善意提醒,沒必要向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袒露過往,盛穗則更不會打探他人隱私。
她莫名在意的,是林夕隨口提起的「皮帶」,放在當時場景下,不言而喻是曾讓她遭受暴力的用具。
周時予說過,他從來不用皮帶。
高頻出現的關鍵詞讓答案呼之欲出,可男人昨晚收下禮物的溫和笑容、甚至不忘調情的表達喜愛,讓盛穗又始終無法確定。
她總不能開門見山地問,「你父親是不是用皮帶打你」。
路上如此想著,盛穗在回程路上時,不由偷偷多瞄了幾眼,周時予腰上她送的皮帶。
直到車穩穩駛進獨立停車位,安靜一路的周時予才解開安全帶,轉頭看她。
「穗穗,你已經盯著那裡看很久了。」
男人一語道破盛穗自以為掩飾很好的偷窺,笑容溫和有禮:「請問周太太,是對我的生理構造有任何疑問嗎。」
「」
盛穗由衷佩服,周時予是如何能用最閒雅斯文的姿態,說出最曖昧不清的語句,且字字足以讓她方寸大亂。
以至於她幾次想認真寬慰對方、都被周時予無比精準的躲避、再反過來倒打一耙。
有時她甚至要分不清,周時予是旁敲側擊她不要多事、還是男人真的不在意。
就好比現在,她急於想弄清送皮帶是不是犯錯,默唸不要太直白,支吾半天才試探道:「我們結婚不久,大概我有很多地方,還不夠瞭解你。」
她謹慎措辭:「如果有什麼地方做錯,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聞言,周時予眯著眼沉吟片刻,在盛穗殷切眼神中,抬眉問她:
「你想多瞭解我麼。」
盛穗忙點頭。
「好。」
一如既往的從未拒絕她請求,周時予後背重新貼靠在座椅,側轉看向盛穗的同時,關掉車內車外的宿友照亮明燈。
地下車庫頂燈昏暗,部分視覺被奪後,餘下感官變得格外敏銳。
半晌,盛穗聽見有很輕的衣料與車座位摩挲聲響起,是旁邊的周時予隨意扯了下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