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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爺府上的載振載貝子?”老大人點點頭,“這就差不多了。一定是沒去赴宴,得罪了載貝子,那溥貝子為了討好慶王爺,便幫他強出頭!”
“怎麼啦,叔祖父?”到現在,孫元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老大人遞過一張紙條:“你看看這個。”
孫元起接過來,就這燈光,勉強辨識上面的行草字跡:載振奏孫元起不敬先師、包藏匪類、妄造邪說、禍亂人心,欲收學堂官有。
“啊——!”孫元起讀罷,不覺驚訝出聲:就因為沒去吃那頓飯,這群貴胄子弟就要把經世大學欲收國有?
關心則亂,眼看自己付出絕大心血的學堂,就要被一群二世祖給搶走,孫元起不免驚慌失措,顫聲地問道:“叔祖,這可如何是好!”
“百熙不要慌!每臨大事有靜氣,這才是培養變化氣質的關要。”老大人一生大風大浪不知經過多少,早已修煉出寵辱不驚、聲色不動的高強本領,故而面容一直沉靜如水:“既然知道你和溥貝子之間的關節,事情就好辦些了。”
孫元起猶豫半天,試探著問:“我是不是該寫個自辯狀,申辯一下啊?”
“糊塗!”老大人申斥道,“怎麼,你和塞楞額一樣麼?”
乾隆十三年,孝賢皇后富察氏突然暴病身亡。按照慣例,天下臣民應該在百日之內不能剃髮,以示悼念。不過死皇后的事兒,畢竟不是經常遇到,這個慣例也就被人漸漸遺忘了。誰知這時候有人檢舉,說江南河道總督以下的所有文武官員,除了一個淮徐道定長之外,全都違例剃頭。乾隆皇帝大怒,把江南河道總督周學健一干人等押解赴京,由刑部待勘。
其實,這違例剃頭的還不止這幾個人:自湖廣總督塞楞額、湖南巡撫楊錫紱、湖北巡撫彭樹葵以下,湖南湖北兩省官員無不違例剃頭。
塞楞額有個好朋友,乃是刑部滿員尚書阿克敦。阿克敦在辦案的時候,知道塞楞額在二十七日內便剃頭了,便寫信一封,奉勸好友主動上表章,自呈罪衍,以求寬恕。
於是塞楞額主動上摺子,自請處分。乾隆皇帝閱後,認為他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尤其是自行檢舉,請賜處分,更是難得。結果周學健被褫職抄家,塞楞額只是記大過一次而已。;
直到後來,乾隆皇帝才知道,塞楞額此舉乃是出於辦案大臣阿克敦的授意,勃然大怒:這完全是臣下結黨營私,玩弄天子於股掌之上嘛。當即傳旨,以大不敬的罪名將阿克敦抄家,塞楞額即刻解職,鎖拿進京,與阿克敦一案共同審問。
孫家鼐的資訊來源,自然不能公之於眾。如果慈禧剛看到奏摺,孫元起的自辯狀就到了,作為上位者難免感覺被窺伺,少不了又是一場大風波。
孫元起自然不知道塞楞額是誰,見老大人不悅,就知道自己此舉不妥,只好安心等老大人出謀劃策。
“事情的關鍵還不在這裡!如果就單單是溥倫上的這道摺子,軍機處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頂多給你一個處分。太后看到,也不會多說。”老大人面色愈發沉靜,“關鍵是還有人推波助瀾,此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還有誰?”孫元起馬上追問道。
“還有誰?這可就多了,官場中的清流、編修中書,天下大半的讀書人。你說多不多?”老大人悠悠地說道,“這天下的讀書人,多半自小便讀四書五經、寫八股文章,期望以此弋取功名、光宗耀祖。誰成想,天下忽然形勢大變。先是去年七月,頒佈《著自明年為始科舉考試廢除八股程式諭旨》,開始廢除八股,天下已自洶洶。本年八月、十一月初二日,又先後頒佈《著各省設立大中小學堂並妥議章程諭旨》、《著令編修中書等皆入京師大學堂分門肄業諭旨》,命那些誦讀聖人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