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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維羅克對大都市裡的貧民窟比較熟悉，但弗拉基米爾的語調還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ldo;你可真夠行的！從現在開始，我要和你講街頭英語。聲音算什麼。你的聲音對我們毫無用處。我們要你的聲音幹嗎？我們要的是事實，震驚全國的事實！真是笨死了。&rdo;弗拉基米爾對著維羅克大罵，字字都很有力。

&ldo;您別想用這種冷酷的方式打擊我。&rdo;維羅克反擊道，眼睛始終盯著地毯。弗拉基米爾嘲諷地笑笑，領結又抖了抖，他又開始講法語。

&ldo;你自認為自己是一名密探，密探的任務就是要誘使對方犯罪。不過，就你的檔案來看，你在過去的三年內什麼也沒做，你憑什麼領工資？&rdo;

&ldo;我做了一些事的，&rdo;維羅克抗議道，可他還是站著一動不動，眼睛繼續盯著地板，&ldo;有幾次，要不是我事先制止的話，恐怕……&rdo;

&ldo;我知道這個國家有句名言，事前預防好過事後治理。&rdo;弗拉基米爾打斷了維羅克，又一屁股坐到扶手椅裡，&ldo;事實上，這句話再愚蠢不過了。要是凡事都想事前預防，那你永遠都預防不完。不過，這句話倒是反映了這個國家的特點，英國人就是不喜歡終結。你在這方面可別和英國人太像。太迷信這句話就太荒謬了。現在的狀況是，罪惡已經存在，你防也防不了了，我們也不需要你去預防或制止。我們要你去治理。&rdo;

弗拉基米爾停了停，伸手在桌子上的一堆檔案中翻騰了一會兒。他突然換了一種很認真的口吻，看都不看維羅克一眼。

&ldo;你知道要在米蘭召開同際會議嗎？&rdo;

維羅克說他有每天閱讀報紙的習慣。弗拉基米爾又問他能讀懂嗎，維羅克說他知道自己在讀些什麼。聽到這個回答，弗拉基米爾繼續翻著桌上的檔案，嘴角一撇嘟噥道：&ldo;是啊，只要不是用拉丁語寫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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