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第1/2 頁)
她忍耐了那麼久,崩潰了。
天塌地陷,崩潰的又何止是她。
她一直低著頭,沒注意到少年的臉色漸漸沉下來,冷得彷彿要噬血。
陳止抓起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面色沉得駭人:「洲洲,那禽獸今天又碰你了?」
季洲搖著頭,吸了吸鼻子:「差一點……我逃出來了。」
直到這一刻,陳止才明白麵前的少女所背負的東西,怪不得她那麼恨男性,怪不得她明明喜歡他卻不承認,怪不得她說自己髒了……
陳止輕輕將她擁入懷中,無人看到的角度,少年眼神越來越寒,整個人是蝕骨的冰冷:「洲洲,他敢碰你,那我就讓他下地獄。」
第三十六章 最後一場日出來臨之前接吻……
季洲這晚沒有回去,她情緒很不穩定,身上也狼狽,回去了還得讓奶奶擔心,於是給奶奶發了簡訊:奶奶,我今晚住在同學家,您早點休息。
陳止把浴缸裡放滿了熱水,白濛濛的霧氣溢滿了整間洗手間,他抱著季洲去泡了個熱水澡。
季洲這一晚是在陳止的房間裡睡的,陳止也睡在她旁邊,他親了親她好看的眉眼,對她溫柔地說「晚安」,除此之外,什麼都沒做。
還記得那次,他生了胃病,她過來照顧他,他對她是有反應的。
這一夜,季洲睡得很沉。
她在凌晨四點半醒來,醒來時身旁的位置卻空了,暴雨停了,外面還是一片沉寂的夜色,莫名的,心口的位置夜空蕩蕩的。
「陳止?」
她叫他的名字。
季洲在碩大的房子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陳止的身影,急不可耐地撥通了陳止的電話,傳來一陣陣忙音。
陳止究竟去哪裡了?
季洲也不敢貿然出去,害怕一個激靈噩夢又會重演,她穿好衣服,坐在沙發上,雙腿併攏,手不停地摩擦著,嘴唇抿得緊緊的。
大概半個小時後,門口終於有了響動,她警惕地站了起來,眼睛卻直直盯著桌面上的水果刀。
她如今已經有了應激反應,聽不得一點風吹草動。
門開了,帶著風聲。
陳止握著一把帶血的刀,挺拔地站在那裡,對著她笑:「洲洲,噩夢結束了。」
其實季洲這半天都有種不妙的預感,可她不敢往下想,越往下想就越擔心越害怕,她只能期盼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盼望著陳止早點回來。
然而陳止親口告訴她,噩夢結束了……
季洲的嘴唇顫了顫,手也不受哆嗦地顫動起來:「什麼意思?」
「我拿刀捅了那變態,他跪在我面前求饒,說再也不敢碰你了,」陳止雲淡風輕地笑,「那個變態,死一萬次都活該。」
「他死了嗎?」
「應該。」
「你受傷了嗎?」季洲眼淚瞬間決堤,淚珠子一串接著一串往下冒,她走上前撥動著陳止的衣服,擔心地看看他有沒有受傷,她忍著淚,幾乎要翻遍他全身了,幸好沒有,陳止除了手上有點抓痕血痕之外,哪裡都沒有傷口。
如同一把利刃刺破了心臟,季洲抬起頭來,整個人機械了一般,肩膀劇烈地聳動著,她搖晃著陳止的胳膊,瘋了一樣,一句接著一句說。
「可是你這樣會坐牢啊,陳止,你有沒有想過你會發生什麼,我一直沒把這件事告訴你,就是不想拖你下水……」
她哭得比昨天還要厲害,似乎停不下來了,她多麼希望現在只是一場夢,夢醒之後,陳止還是那個雖然痞氣、卻沒做過壞事的少年。
「我也想讓他死,我比任何人都想讓他死,可是不該是這種方式,相當於同歸於盡,你怎麼這麼衝動……」
季洲語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