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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涼涼看了他一眼,只道:「等你。」
沈越止有些受寵若驚,他輕咳一聲難得有點正經道:「知道,不就是想知道聖上怎麼批覆渝州的摺子,喏」
沈越止雖言行不拘,到底知道君臣有別,他將摺子遞給常福,常福雙手捧了放至書案上。
婢女端了薄荷水上前,季景辭擱下紫毫,淨了手擦拭一番才拿過摺子翻看。
看罷,他冷笑一聲扔桌上,「呵,十萬兩,拿去安置染疫百姓,購買藥材,夠他倆分麼?」
沈越止只覺太子這氣來得莫名其妙,不是說好的讓寧王跟齊王對咬,該巴不得越多越好,這樣將來這罪名才越大啊,這是提前心疼上自家財產了?他斟酌開口:「渝州偏遠,又天然水流相隔,想必陛下也覺得不甚嚴重。」
季景辭瞄了一眼沈越止,見他眼睛骨碌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板了臉沒好氣道:「你近日越發放肆了,是孤提不動刀了?」
「哎呀,殿下可別,微臣知道錯了。」沈越止一把跪了下來撲季景辭腿上,小心翼翼看了看他的臉色,見他並無不悅又道:「微臣這不是見您這幾日總蹙眉麼,只是想讓您開心些。」
常福在一旁抹了把冷汗,其實作為太子的身邊人,他早就看出太子這幾日的不悅,但是敢像沈世子這樣直說的,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誰讓人家是一起長大的親表兄弟,他慶幸找了沈世子來開解太子殿下。
他這幾日總蹙眉?季景辭默默鬆弛了一下表情,拂了拂衣角,涼涼道:「起開。」
雖是不耐煩的語氣,可也並無怒氣,堂上的人都不禁鬆了口氣,沈越止偷偷朝常福使了個得意的眼神,常福回了他一個豎起來的大拇指。
「把高先生他們都請過來吧,孤有事要交代。」
「是。」
趙氏名下的醫館並沒有楠楠草,不過好在大郎媳婦兒在回春堂買到了,這些藥材都是炮製過的,已經不能生用,宋舟將它們分成兩份,一份用酒細細磨了,塗在膿瘡上,一份讓煎了內服。
說來也怪,幾劑藥下去之後沒多久陳嬸子就覺得不那麼癢了,燒也退了些許,陳氏幾個兒子一時歡天喜地,只陳三因為病情較重還沒有要清醒的跡象,宋舟見天色已晚,便回了千金堂。
這兩日宋舟見阿禾並不願意去陳家,便囑咐她看店,今日回來沒見到她人影,宋舟也沒多想,只當她是回去看她爹孃了,她替她留了門便回了後院。
近日雖然秋高氣爽,但是到了晚上還是有些涼了。
風吹得門窗吱吱作響,院中花木的影子隨之搖曳,宋舟換下衣裙消了毒,正準備進臥房,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她還以為是阿禾回來了,回頭叫了幾聲,見沒人應,只好往臥房走。
進門時宋舟特意瞄了一眼門口被踢散的香灰。
——不對,有人進來過。
宋舟轉身就想往院子跑,可是一柄彎刀橫了過來,嚇得她只得退回室內,來人頗有拳腳,她雖身子靈活,到底不通武術,力氣也小,見那人提刀就要過來,她伸手一一扯下室內的綢簾做障礙。
今夜沒有月光,室內很暗,宋舟慶幸剛剛沒有點燈,她仗著對內室的熟悉貓腰躲在床側,來人被綢簾摟著差點摔了一跤,不過他下盤很穩,揮刀直直砍掉了一大片。
綢簾的撕裂聲刺激著宋舟,她不停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想起之前為了防範季景辭準備的東西,她伸手取下掛在帷帳角的針袋,又摸到了枕頭下的開瘡刀,只可惜這兩樣東西都很小,只能近身用,只怕還沒挨著這人就被他一刀給剁了。
這人是誰?為何要來殺她?阿禾去哪裡了?她想起在門口時見到閃著寒光的刀刃,腦子飛快地轉著,要是沒有看錯,那柄刀上刻著一小行銘文,而有銘文的兵刃,來人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