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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因參加的繪畫比賽而逐漸忙碌起來,冷冷清清的天台便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然後某日我在天台遇到了鳳。
他轉頭望我,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好巧啊,前輩。」
如果所有的巧遇,都是蓄謀已久,那便是不巧了。
但我沒有戳穿他。
而是笑著回應:
「好巧啊,長太郎。」
我裝作不經意地問他:「要一起用餐嗎?」
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我的「天台飯友」由涼兮變為了鳳。
而秋元涼兮從那以後,再也沒和我一起在天台用過午餐。我想,大概是跡部家的伙食太好了吧。
後來向我告白的男生見我油鹽不進,便不約而同默契地換了路線。不再在我的必經之路上堵住我,而是決定走迂迴道路,往我的櫃子裡塞情書。
有日我開啟櫃子,竟然被滿滿當當的粉紅色情書淹沒。天知道我最討厭粉紅色,被眼前的壯觀景象氣得個半死。
後來我櫃子裡的情書不見了。
再後來。
有次我來學校來得早,竟看見那個溫和乖巧的學弟鍥而不捨地把櫃子裡一摞接一摞的情書給清理走。
哦。
原來是我的田螺少年做的好事。
對於此事,我裝作不知道。
直到緣由後的秋元涼兮對我表示了深深的譴責,她說我這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渣女行為。
我總是嗤之以鼻。
渣不渣女什麼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喜歡一個人,滿心滿眼都是我的感覺。
*
漫長的冬天迎來的,又是新的一年。
我聽班裡的同學說,平安夜前神奈川的立海大將要舉辦一場盛大的煙花展,網球部的人都受邀去了立海大。
他們抱怨:「好想去啊。」
「聽說立海大網球部部長美得不像話,比跡部君還好看呢。」
「怎麼可能?」
「……這個世界上還能有比跡部君還好看的人。」
嘖。
膚淺。
…
嗯。
我是膚淺。
當我恍若漫不經心地詢問涼兮關於這事時,心裡頭默唸著這句話,卻聽到對方稍不好意思地說:
「抱歉,有棲。方才跡部君剛讓我陪同他一起去。」
……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木著臉:「你就當我沒來過。」
那日非休息日,我沒有正當理由壓根出不去。於是我決定另闢蹊徑。
當我逃課翻上牆時,與牆外路過的鳳視線撞了個正著。
「……」
「……」
「好巧啊。」我尷尬地打了聲招呼:「……長太郎。」
「前、前輩。」
我想,大概在他心裡,女神的形象崩了。
半晌。
他同我解釋道:「我回學校拿東西。」
我半蹲著低頭往他,也不管自己的形象是不是毀於一旦,小聲地說:「長太郎,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
他一時無言。
「喂,那邊的同學,在幹什麼!快點下來!」
糟糕。
被發現了。
我沒管他答沒答應,攏著裙擺朝他眨眨眼:「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咯。長太郎,接住我——」
「啪。」
我把他壓倒在地。
頭埋在他的胸口,髮絲與少年的肌膚互相摩擦,他艱難地撐起手臂,面板燙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