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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想過讓寧瑤和寧樂交換身份,這樣還能留寧樂在身邊,可時日久了,總會叫熟稔的人發現蹊蹺,風險翻倍。
對於父親的請求,寧瑤沒有太過詫異,在決定放走寧樂和清越時,就已經做了這個決定。
她扶起悲痛的父親,摸了摸他眼角的細紋,淡淡笑開:「女兒領命。」
自此,京城再無寧瑤。
遠離京城的馬車上,寧樂攤開寧伯益的親筆信,淚流滿面。
「頃接大示,見字如晤。此去經年,面晤甚少,望吾兒一路繁花,不遇荊棘。為父三十有九,即入不惑,卻利慾薰心,逼吾兒跳入火海。為父深思一夜,慚愧不已,望吾兒念及舊情,莫要憎恨。汝此番離家,需隱姓埋名,再不入京。山水相逢日,全當陌路,方可安然。宮闕似海,自有阿瑤替汝嫁之,從此改名換面,做汝之影,此生皆不可破。望汝思及家妹之好,來日莫要相負。言盡於此,願吾兒福祿宜之、順遂平安。紙短情長,誠祈珍重。」
——
次日傍晚,唐咚寶哭著回到鎮國公府,「嗚嗚嗚……」
見狀,鎮國公夫人疑惑問道:「這是怎麼了?」
唐咚寶環抱廊柱,泣不成聲:「阿瑤病了,被寧伯伯送走了,說是一年半載不會回來了,嗚嗚嗚她怎麼離開都不跟我打聲招呼」
她們可是手帕交,手帕交!
這話剛好讓散值回府的唐絮之聽見。
男人面色徒然一變,更加篤定心中的猜測:寧瑤每日以淚洗面,鬱結成疾。
他扳過唐咚寶的肩膀,有些焦急地問道:「寧瑤被送去哪裡了?」
第11章 我給殿下捶腿……
從寧府出來,唐絮之鐵青著一張俊臉,耳邊迴蕩著寧伯益的厲呵:「你拿什麼身份跟我詢問阿瑤的下落?你算個什麼東西?」
自從蟾宮折桂一路高升後,唐絮之在朝堂上鮮少受到這樣的冷遇,連身為鎮國公的父親都會禮待他三分,也只有寧伯益會對他呼來喝去,還當他是曾經那個無依無靠的庶子麼!
寧府的待客之道,他不敢恭維,若非為了寧瑤,此生都懶得再踏入。
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寧瑤的身子,擔心她相思成疾。
鎮國公府的車夫走過來,「七公子回府嗎?」
唐絮之負手看著往日與寧瑤走過無數次的深巷,眸光晦澀。若是能回到與寧瑤決裂的那晚,他一定會哄哄她,他們也就不會鬧到退婚的田地,寧瑤也不會病了身子。
「送我去城西莊兒巷子。」
城西的一處宅子內,伶娘跪在床前,雙手捧茶,「闕公請用。」
一身蜜合色雲雷紋深衣的鄭闕接過茶漱了漱口,又吐進盞中,遞還給伶娘,「劉伶啊,枉我以為你是個機靈的,竟被一個從五品小官拐作外室,叫我這幾年的心血付之東流,你不打算給我個解釋解釋?」
伶娘低眉順眼,深知唐絮之養外室的訊息是鄭闕放出去的,其目的就是為了報復她。
「求闕公看在往日情分上網開一面,奴家對唐大人是真心的,不想」
「真心值幾個錢?」鄭闕索性說了實話,「咱家培養你,是讓你留著清白身子去伺候五皇叔的,你倒好,自貶身價,呵,一把賤骨頭。」
伶娘不停地磕頭,「求闕公給奴家一條活路,奴傢什麼都願意做。」
鄭闕哼笑,用鞋尖勾起她的下巴,「殘花敗柳之身,五皇叔是瞧不上了。明日亥時三刻,在你的老窩,咱家要宴請遼東貴客,記得提早到。」
伶娘渾身冰冷,跪在地上哆嗦不停,卻不敢當面拒絕。等鄭闕離開,她癱坐在地,惱恨自己的出身。
也是頭一次生出求唐絮之納她為妾的心思,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