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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或吸一口檸檬汁潤喉，然後細嚼慢嚥。

吃個飯也算八分精緻了。

但對陸衍諶來說，一頓飯能用5分鐘時間解決就絕不拖到第5分一秒。

看她吃漢堡能看到睡著，他笑。

陸衍諶昨晚在畫室裡待了一整夜，畫了一整夜的畫，精神高度集中，今天整個上午對他來說有點勉強，到了這會兒眼皮已經撐不太起來，配合上她催眠效果拔群的吃漢堡姿勢……

他站了起來，走到她那邊的長形沙發坐下來，腦袋往後仰靠著椅背，他閉著眼睛說：&ldo;你吃你的，我睡會兒。&rdo;

輕舟滿嘴的漢堡，臉頰兩邊鼓起來，愣愣看著他，&ldo;要不，你回家睡？&rdo;

陸衍諶把眼皮子撐開一道縫，斜瞟著她。

&ldo;回家睡的話會更自在更舒服一些……吧。&rdo;她總會被他一雙眼睛瞧得心底發慌，即使喝醉了也一樣逃不過。

&ldo;我就喜歡在這兒睡。&rdo;他說。

輕舟訕訕笑開，&ldo;很……別開生面的愛好，我高中時有一個男同學和你一樣，喜歡帶著他的女朋友去洗手間睡覺。&rdo;

&ldo;確定這和我一樣？&rdo;陸衍諶反問。

&ldo;不，後來我才發現他們兩個……&rdo;她看過去時，發現他還是用眼縫瞥著自己，忽然就……不好意思了，轉回來默默啃一口漢堡。

陸衍諶問：&ldo;怎麼不說了？&rdo;

她含糊道：&ldo;少兒不宜。&rdo;

&ldo;還沒清醒呢吧？&rdo;他說。

&ldo;不，我很清醒！&rdo;她轉過來，瞪他。

&ldo;別瞪眼睛了，鼻孔都撐大了。&rdo;陸衍諶說：&ldo;吃你的漢堡別說話。&rdo;

&ldo;哦。&rdo;她應。

他笑了笑，閉上眼睛休息。

陸衍諶睡得迷迷糊糊的，輕舟時不時瞄他一眼，怕他睡著了一時撐不住會摔倒，雖然她自己也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但是那種根深蒂固地為他人著想的質樸素質顯然已經是超脫了意識之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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