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4 頁)
徐如徽和趙酉識兩個人跟神經病一樣在冰天雪地的夜裡吹了很久的風才慢慢起身回家,寒風帶走了徐如徽身上淺淡的菸草味,卻好像給趙酉識身上吹上了菸草味。
兩個人在各自家門口分別,徐如徽進門,發現玄關處有一個手提袋,手提袋裡裝著一個盒子,看著跟鞋盒差不多大,但是比鞋盒薄一半。
徐如徽順手拎回房間,開啟看到是一個還算出名的菱格包,黑色磨砂款。
秋冬上班上學通勤都挺合適的。
徐如徽剛吹了風,手指尖近乎麻木,她指尖摸了摸包,好一會兒才能感受到這包帶給她的溫度。
晚上十點二十七分。
徐如徽給趙酉識發了一條微信。
【謝謝。】
趙酉識幾乎秒回。
【嗯。】
徐如徽盯著手機螢幕,看見備註那一欄不停地在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大概兩三次迴圈,又轉變成單獨一個z字。
趙酉識最終沒有再發來其他訊息。
徐如徽也關了手機,洗漱睡覺。
第二天早上,徐如徽和任素秋出門買菜時和趙酉識碰見了,兩個人各自點頭,誰也沒有提起昨晚,更沒有人提起生日禮物的事情。
中午的時候,鹿上又開始下雪。
這場雪似乎沒完沒了的,一直下到了小年前一天。
其實下雪的冬天是沒什麼可忙的,但是小年一過就要開始忙了。
家家戶戶開始辦年貨,有人還會自己炸些東西。
不過徐如徽家裡一向沒什麼年味兒,他們家就兩個人,胃口都不大,很多東西做多了吃不完,也沒什麼要來往的親戚,所以每年任素秋都是隨便買點應付過去。
今年小年大早上,祝提春就像往年一樣邀請任素秋和徐如徽中午去他們家吃羊肉火鍋,任素秋拒絕了。
“中午去阿如舅舅那兒。”任素秋說。
祝提春很可惜,“啊,這樣啊,那晚上呢?”
任素秋笑著說:“晚上哪還能去你們家湊熱鬧啊,我們母女倆自己就在家吃了。”
祝提春:“別啊,一起多熱鬧。”
“不了不了,真不了。”
最終祝提春也沒有說服任素秋。
這是在徐如徽意料之中的。
任素秋平時和祝提春等朋友走得再近,逢年過節也不會打擾別人。
這也許是屬於她自己的自尊和體面。
中午如任素秋說的那般,徐如徽和任素秋一起去了舅舅家。
舅舅家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叫任良,女孩叫任歲。小時候徐如徽寄宿過舅舅家裡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任良和任歲還沒出生。
“阿如,好久不見啊。”舅媽金採粟一直很喜歡徐如徽,以前就對她很好。
徐如徽朝金採粟笑笑說:“舅媽。”
金採粟親暱地拉著徐如徽聊她的大學生活,問她以後有什麼打算,有沒有談男朋友。
徐如徽回答最後一個問題時猶豫了一下,說:“沒。”
金採粟似乎看出她的猶豫,笑著說:“該談還是要談,戀愛就是要多談,才能知道自己適合什麼。”
不過這些話金採粟不敢當著任素秋的面說。
倆人沒聊一會兒,任素秋從廚房探頭喊:“阿如,過來幫忙,別老閒著。”
徐如徽抿抿唇,不太自然地朝金採粟笑笑,跟金採粟說:“我先過去。”
金採粟拍拍徐如徽,似乎在安慰她。
飯後金採粟和舅舅還要上班,任素秋和徐如徽就沒有多留,倆人坐在計程車上,很是沉默。
到家後,雪下得沒那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