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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情眉頭一皺,欲要自己去找。
這時,小喬開口道:「沈大人在崖州念書時,是住在沈府舊宅嗎?」
沈情心領神會,道:「喬大人想去看看?」
小喬就笑著說:「天下誰人不知,沈相嗜書如命,聽說她那舊宅子裡,全都是書。」
蕭秉笑道:「沈相嗜書如命,也愛書如命,當年沈相升遷至京城,一本書未拿,可知是什麼原因嗎?因為沈相說,她怕那些粗人運書的時候,弄皺了她的書,她怕乘船北上時,弄潮了她的書,更怕萬一船翻了,她的那些書,要餵魚啊……」
「這倒是實話。」沈情道,「沈相離開崖州時,留下了十幾位做活細緻不識字的僕役,就住在舊宅裡,平日裡,都是在大宅做了飯,由人送來給那些侍候書本的僕役們吃,就是我,當年也只被允許住在前院。舊宅後院子裡的三個書閣,我是不能去的。」
沈情說完,道:「喬大人,我們到沈府舊宅去看一看吧,當年照顧我的那個老阿媽不知還在不在,倒是有點想念了。」
小喬點頭。
出了崖州府,沈情登上馬車,說了舊宅的地址,便問小喬:「有沒有?」
「失蹤案。」
「又是失蹤案?」沈情道,「案宗上具體怎麼說?」
小喬一笑,伸出手指,碰了碰嘴唇,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卷卷宗。
沈情:「喬兒!」
她捧著這卷卷宗,驚喜道:「你真是!!」
小喬笑道:「竊書不叫竊,還請沈大人放在下一馬。」
沈情狂喜,拉住小喬的手,搖了搖,連忙拆開卷宗,一目十行看了起來。
小喬道:「武湖大水之後,縣衙的第二任縣令梅舒將疑點整理上報,除了移交堤壩焦黃碎塊的證據外,還提到了州牧府六名僕役失蹤案……天順二十七年九月,一名繡娘報官,聲稱自己的情郎,也就是州牧沈非府上的一位雜役,已有兩個多月沒來看過她,尋到府上,沈府的人都說不知去向。梅舒找來這位繡娘,抄寫了一份口供,在這份口供上,繡娘說,她的情郎曾對她說過,家主吩咐他到武湖做些事,報酬豐厚,回來後便能與她成婚。」
沈情看完了卷宗,鎖眉不語。
小喬繼續講道:「後來武湖大水,她在家等了一個月,情郎卻沒回來。去沈府尋,大家都說不知她情郎去了何處,只知道是去往武湖方向。她心中焦急,就來報官,沒想到,沈府除了她情郎,還有五個人,也是一去無蹤。」
小喬指著案宗,又道:「梅縣令還提到了上一任縣令王令大人意外之死的可疑之處,認為王大人及其家眷的死,都與武湖決堤有關。要麼是參與者,要麼是知情者被滅口……」
「也就是說。」沈情道,「縣令梅舒懷疑,這六個人,是被授意,去武湖炸堤壩的。而王令大人,應該是知情者……」
「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崖州水患之後,又遭瘟疫,不知繡娘他們,是否還能找到……」沈情嘆了口氣,沉默一會兒,沈情問小喬,「對了,你突然提起沈非的舊宅,可是想到了什麼?」
小喬低頭,從衣服裡取出了一本書。
「我帶著這個。」
沈情愣住:「……《比翼錄》?!」
「這是你從白宗羽那裡拿出來的。」小喬說,「我聽你提起過,沈非這裡,也有一本。」
「對……她抄錄過一本。」
小喬說:「沈情,馮左史當年,不僅將帝後之間的私房話抄錄後,寄送給白宗羽,也順便抄錄一份,給了沈非。」
「為何?」沈情問完,又是一愣,「你想起來了?」
「大概有些印象。」小喬道,「馮左史寫完這些,會在皇后的要求下,再念出來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