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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小蕾,不要…踢那些鞋!&ot;我回過頭來望著即將伸腳去踢那些阻擋她道路的鞋下意識的大喊了一聲。
&ot;怎麼了?&ot;沈小蕾縮回了腳膽怯地問道。
&ot;那個剛來的警察整隻腳莫名其妙的潰爛壞死了,現在在醫院躺著呢,而我能想到的只有他白天在這間房踢過這些鞋。&ot;我的胸口在上下起伏著,我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環顧著四周道&ot;先去醫院看看吧。&ot;
今夜無眠,很快我和沈小蕾就趕到了醫院,在看到那隻腳前我已經能想像出小柯電話裡所描敘的場景,但我仍被看到的情景驚嚇了一大跳。
小黑的那隻腳已經紫黑髮亮,潰爛的現象已經從腳板一直延伸到了膝蓋的位置,整隻腳萎縮的厲害。此時的他正痛苦的躺在病床上冒著冷汗,整個人呈現出半昏迷的狀態。
我看到了侯文峰一直靠在門後的角落裡盯著小黑的腳發呆,小柯則坐在凳子上搓著手顯得很焦慮。
好一會才侯文峰才開口問道&ot;怎麼會這樣?&ot;
&ot;鞋,是鞋,他很無所謂的踢過那些鞋子。&ot;我低著頭語調急促的說道。
侯文峰皺了皺眉問道&ot;我聽小柯說,那房子裡全是鞋子?除了這些還有沒別的怪誕之處?&ot;
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於是將聽到腳步聲的事敘述了一遍。
&ot;難道…你們沒發現那些鞋的古怪嗎?&ot;沈小蕾插話道,見我和小柯搖頭然後說道&ot;所有男式的鞋都是右腳的,童鞋都是左腳的。&ot;
直到此時我才想到為什麼我會覺得那些鞋子很古怪的真正原因了,我的粗心又給我上了一課。
侯文峰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吩咐小柯好好照顧小黑,接著拖起我和沈小蕾又回到了那間屋子。
&ot;陰氣很重!&ot;侯文峰動了動鼻翼道。
&ot;死了人,當然陰氣重了。&ot;我跟在侯文峰的後面顫聲道。
&ot;閉上眼,試著感覺一下。&ot;侯文峰提醒我道。
我只得閉上眼,黑暗中一絲光亮橫著穿過我的眼睛,我看到了一幅畫面。
房東太太穿著熟悉的睡衣坐在搖椅上,隨著搖椅安詳的前後晃動,房東太太的目光呆滯,嘴巴在一張一合彷彿在吟唱著什麼,接著她的面板怪誕的變化,我彷彿看到了房東太太在攝像頭下高速的腐爛,由一個人頃刻間變成了一具腐爛的屍體…
我被驚得張開了眼睛,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但總歸是有意思的。
此時被關上的窗子一下子被一陣大風給吹開了,窗簾在狂風中亂舞,那張空蕩蕩的搖椅突然間有節奏的搖晃了起來,我看到搖椅上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人在張著嘴不斷的吟唱著什麼。
屋子內一下子充滿了很古怪的歌調,聲音很慢很低,但每一個字聽的真真切切&ot;體喔喔,唄嘍豁,阿公啊…坤阿坤…坤掉幾唄酸留夠…咿呀嘿…阿公…阿嫲…。&ot;這歌聲唱到後面漸漸帶著哭腔,最後居然失聲痛哭起來,哭得我心裡直發毛。
我和沈小蕾都認的這聲音,是房東太太的!
我神情緊張,實在是沒興趣聽仔細到底在唱什麼,況且我壓根就沒聽懂,但可以肯定一點這不是普通話。
沈小蕾早已經嚇得緊緊地拽著我的胳膊,拽得我生疼。
侯文峰伸出左手擋在我們面前,示意我們不要再往前走了。不一會歌聲就沒有了,但我們身後卻突然傳來了很輕微的呼喚聲&ot;阿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