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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這阿婆將這首閩南語歌曲唱的很有感情,也沒有唱錯詞,不過老阿婆痴痴呆呆的神情多少讓我有點不解,我學著老阿婆的樣子望著天空,但空中出了烏雲什麼也看不到,不知道阿婆在看什麼或是想什麼。
此時揚子拍了一下我,我才回過神來尷尬地笑了笑,揚子立刻明白我在想什麼了於是解釋道&ot;我聽附近的一些居民講,阿婆的爸爸是國民黨,後來因為國民黨戰敗跟著老蔣去了臺灣,拋棄了她們母女,她媽媽帶著她艱苦的活了半輩子,後來操勞過度死了,阿婆年輕的時候嫁過兩個丈夫,第一個是個教書老師,第二個是當兵的了,可惜一個死,一個跑,在她的老家人們說她是剋夫命,而且她第二任丈夫是國民黨,她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阿婆受不了人家的指指點點,在二十多年前搬來了這裡,後來一直獨身一人,也沒見有兒女們來看過她。我聽附近的居民講,阿婆估計神經有問題,經常坐在樓梯口這裡望著天空發呆。我看多半是想念自己的親人了,沒什麼事趕緊走吧。&ot;揚子望著烏雲漸漸密佈的天空皺起了眉頭。
&ot;那她一個孤寡老人怎麼生活呢,既然生活能自理,精神應該不成問題啊,你們怎麼能說他神經有問題呢?&ot;我疑惑地問著揚子。
揚子不耐煩的白了我一眼說道&ot;我哪管的了人家那麼多,快走吧。&ot;
我無趣的轉過頭,正準備和揚子往樓道里走,只是剛要抬腳跨上臺階的時候,阿婆突然含糊的說了句&ot;要落雨了,影子要勾人。&ot;
我抬起的腳剛要落在臺階上,卻聽見阿婆說這話,不由的來了興趣,轉頭好奇地問道&ot;影子勾人?影子怎麼勾人呢阿婆?&ot;
阿婆露了個蒼白的苦笑,緩緩仰頭再次望著天空,一句話也不說。
&ot;走吧,都說了這個阿婆神經兮兮的了,有什麼好奇怪。&ot;揚子不快的拉著我。此時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明亮的閃電,嚇了我一跳,妃子也趕緊避到了樓道內。
雲層中雷聲滾滾,越來越響,我還沒反應過來,豆大的雨點就倒了下來,那阿婆卻坐在屋簷下紋絲不動。
無奈我只好在揚子的拉扯下開始朝樓上走去,妃子跟在後頭仔細觀察著我和揚子身後的影子,我趁揚子不注意回頭朝妃子示意,妃子晃了晃腦袋喵叫了聲&ot;太黑了,別說兩個影子,就連影子也沒有。&ot;
我不禁暗自苦笑這些女孩子的膽小。
揚子膽怯地拉著我的衣角往上走著,很快就到了揚子住的五樓,揚子吁了口氣道&ot;總算到了,每次走這段沒燈的樓梯心中總有股寒意。&ot;
直到五樓才在走廊上方出現了一盞昏暗的鎢絲燈泡。這是一棟典型的筒子樓,一條長長的走廊兩邊分佈著許多個房間,有點類似大學宿舍,在走廊裡堆滿了煤球之類的雜物。
&ot;沒想到你這樣的身份會住在這種鬼地方。&ot;我不禁感慨道。
&ot;起初我也沒想到這麼差,那邊房租到期,我急著搬被中介騙了。&ot;揚子皺了皺眉繼續往前走著,走到盡頭處才掏出鑰匙開門,一邊開門一邊指著隔壁的一扇鐵閘門道&ot;就是這家沒完沒了的打麻將,怎麼樣有沒膽去教訓下?&ot;
&ot;什麼叫沒膽,等著啊。&ot;我拍著胸脯道。
我口中雖這麼說著,心中卻打起了鼓,不知道裡面住著什麼人。
我拍響了鐵門,過了好久裡面才傳來了動靜,但卻不見人來開門。我又將手伸進鐵閘敲著木門,我的手剛拍下去,那扇木門卻&ot;嘎吱&ot;一聲自己開了,我驚了一下,在抬頭的一霎那,差點被嚇個半死,只見一張人臉卡在門縫裡,是一個男人睡眼惺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