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唯義母情濃(第2/4 頁)
的男人不在身邊,雖然也沒有多少時間在身邊過。可是一個人躺在床上,寒夜寂寞,做夢都覺得,人生太悽苦。
戴母自小熟習詩書,也曾有過那份少女的浪漫。戴母跟隨父親學得醫理,十數年的山林生存,有個感冒發燒蛇蟲叮咬及跌打損傷等,一把草藥,終保得一家人的健康。
戴母織得一手好錦,平時除了教戴雲龍習文練字外,做得最多的便是織繡。戴雲龍從外面挑回絲帛,戴母坐在織機前,有時一忙就是半夜。青燈伴著她的身影,映在牆上,是那樣堅定,透著慈母憐兒的一片心;但那嬌小的身子,那樣弱不禁風,那樣顧影期盼,叫人看了心生憐惜。
可惡的男人,終究還是做了一點好事。早年來到這兒安家時,茅屋有多破敗,圍欄也多不結實,大森林中野獸出沒,每時每刻都透著危險。戴天章自小習得捕獵的手段,除了翻修茅屋,加固圍欄外,還在小山頭的四周佈置了很多陷阱,一般的野獸還真靠近不了。有時運氣好的話,還可以捕到梅花鹿,山豬之類的大型動物。
戴母織的布花樣新,質地好,山外布店的老闆很喜歡,因為買她布匹的人越來越多,戴母有時甚至忙不過來。布店老闆還曾邀請戴母去鎮上發展,但戴母有早年的經歷,婉言謝絕了。她怕自己那不爭氣的男人,也怕別人看不起並刁難自己。人多的地方,哪有這裡自在?苦則苦矣,平安即好。
瑤峰在戴家住了幾天,漸漸對戴母產生了一種兒子對母親的敬愛之心;不但對她的勤勞,更為她的一片慈母情懷。戴母時時關注瑤峰和戴雲龍的衣食住行,雖然瑤峰幾經磨難,少年老成,但是在戴母眼中,他永遠是還沒長大的孩子,需要有人照顧。瑤峰自幼失去母愛,雖有陳大嫂和師父的無微不至,但那完全是對父親瑤正的尊重,感受不到戴母出自本能的愛心。
每夜,楊飛撣躺在幾塊木板架成的簡易睡榻上,輾轉反側;林中潮溼溫暖的氣侯,茲生了很多蚊蟲,也侵入了戴家的小院。戴母用織布的餘料織了蚊帳,並採集林中的藥草研成弓薰香,小屋中倒是不懼怕蚊蟲。瑤峰思緒的是,對這個萍水相逢的小家,產生了一種深深的依戀之情。
這樣過了有半月時光。
一天夜裡,瑤峰忽然問戴雲龍:“雲弟,我冒昧的問一句,你的師父是啥模樣兒,長相都有什麼特徵?”
戴雲龍愣了一下,想了想說:“師父瘦長的臉,鬍子銀白,很長,揹負寶劍,手執拂塵,身著道袍,說話的聲音很濃很重。咦,峰哥哥,你問這個幹什麼?”
瑤峰略一凝神,忽然叫聲:“這不是梓諫真人嗎?”
戴雲龍一頭霧水:“哥哥你說什麼?”
瑤峰說:“你師父是梓諫真人,他自聖泉修道,再入百花山習劍,四十年前離開綸城周遊天下,就是你說的那副模樣。雲弟,他很喜歡瞧人是嗎?”
“是呀,峰哥哥,你怎麼知道?”戴雲龍驚奇的問。
“我認識。”瑤峰說:這個牛鼻子老道,到處留情,自認精通各派武學,特別是兩儀劍法天下無敵;他幾乎每隔一年就要教一位徒弟,傳授一種武功;而離開的時候連姓名都不留下,就留給世上無盡的瑕想。數十年來,他的徒弟已經遍及天下,戴雲龍也是其中一個吧!想當年,瑤峰和瑤芳在京城闖下大禍,逃至玉澗山錦繡峰,遇上天山雪鷹。當時,要不是梓諫真人及時出現,他倆定遭毒手。那時,他就說一口濃重的方言,望著他倆瞧得他倆多不好意思。
瑤峰說:“雲弟,說起來,你的師父也是我的師伯,咱們論理還是師兄弟呢!”
戴雲龍喜得說:“這麼說我師父是梓諫真人了?瑤峰哥哥你就是我的師兄啦!那麼,峰哥哥,你知道我師父在哪兒嗎?我真的好想見他。”
瑤峰忽然想起瑤芳,心中倍增苦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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