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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嶼正送孫老師出門:「嗯?」
孫老師停步,就在鬱家客廳跟他攀談起來:「是這樣,我手上有個本子,擱置很多年了,一是資金不足,二是始終找不到合適的主演。
但我覺得你很合適,如果你願意試試的話,我就去聯絡看看有沒有人願意投資。
這個本子我準備得很成熟了,只缺主演跟資金,不是什麼大場面、大製作,拍攝場地也基本都在華夏影視學院,是個青春電影,要不了多少資金,所以這個方面應該不難。
如果你答應的話,很快就能拍。」
季嶼確實沒想到,他的第一個演戲機會,是藝考表演課老師給的。
見他沉默,孫老師當即操作了下手機:「這樣,我先把本子發你看看,你要是願意接,我們再談合作細節。」
上車前,孫老師還不忘沖他說:「季嶼,我等你的好訊息。」
當晚,季嶼認真研閱了下孫老師給他的劇本。
本子確實是個好本子,講青春年少和社會問題的,有深度,有思考,也不乏觀眾喜歡的情感糾葛。
如果演得好,最佳新人獎也是能沖一衝的。
季嶼是想接的,但想了又想,他還是拿出了手機。
他想徵求一下季榆遲的意見。
或者說,他想藉此聯絡一下季榆遲,他滿腔的思念根本控不住了。
調到與季榆遲的聊天介面,他盯著聊天記錄看了好半晌——
他們最近一次聊天還是季榆遲沒「表白」之前的一個晚上。
他噼裡啪啦說了好多好多,結果季榆遲問他是不是睡不著,邀請他去書房陪他一起開會。
他開心地回了個:[來惹!!!]
一連幾天,季榆遲一次都沒聯絡過他。
越看,季嶼越難過。
他想季榆遲,很想。
濃濃的思念包裹著那點委屈造就的酸澀,像剛喝下去一瓶初夏的檸檬水,酸酸甜甜夾在一起,別提多難受了。
季嶼垂著頭盯著聊天介面,做了很久的心裡建設,才咬著唇打下了一句話。
[你什麼時候回來?]
傳送。
連個稱呼都沒有。
想他,又氣他,委屈得不想叫人。
不多時,手機響了聲,是季榆遲的回覆:[能正常見我了?]
季嶼盯著那短短的回覆,眉頭蹙起。
什麼叫能正常見他了?他什麼時候不能正常見他了?!
是,季榆遲突然來那麼一出,他是有點接受無能,有意逃避了下。
可這都過去多少天了,季榆遲居然還在糾結這個。
季嶼要氣死了。
搞了半天,他是以為他不能正常面對他,才出差的?!
那他還想他呢,非常非常想他呢,他是不是今晚就能回來?!
季嶼委屈死了。
心裡委屈,但手上卻很誠實:[能]
不打標點,是他最後的倔強!
榆遲哥哥:[明天回。]
三個字,瞬間將季嶼從酸澀的心湖裡撈了起來。
他眼睛一亮,打字的速度都快了些:[真的?你忙完了?]
榆遲哥哥:[嗯。]
想到明天就能見到季榆遲了,季嶼的嘴角不自覺地翹起:[那我等你。]
發完,季嶼還是覺得心裡暖暖的,脹脹的。
那點酸澀和委屈早就飄到外太空去了。
季榆遲明天就回來了!
明天什麼時候?
會不會他一覺睡醒,季榆遲就已經到家了?
季嶼掃了眼臥室的鐘表,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