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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更證實了!
呂四娘這一下真是又驚又喜,想不到沈在寬不但沒死,而且面色紅潤,行動矯捷,比平常人還要健壯得多。呂四娘心情歡悅,殺機又泯,心道:“我且看曾老頭兒有什麼臉皮見他?”
曾靜嚇得魂消魄散,問他是人是鬼,還說:“你,你不要向我索命!”
沈在寬微笑道:“我不是鬼!那日在仙霞嶺上被鷹犬捕去的是我的堂弟在英。”面色一沉,低聲又道:“可憐他第一次上山探我,便遭毒手!唉,還連累了一瓢和尚。在英,你不是也認得的嗎?”
曾靜一聽,沈在寬似乎還未知道是他出賣,定了定神,也低頭嘆了口氣道:“是呀,在英不是很似你嗎?大好青年,可惜,可惜!”
沈在寬面色凝重,介面說道:“死者已矣,生者更要小心。曾老伯,你身在絕險之中,趕快隨我逃吧!”
曾靜剛剛寬心,聽了此話,面色又變,只聽得沈在寬續道:“鄰房的兩個武士一路跟你同行,他們認不出你是誰嗎?聽說朝廷正在大捕我們這一班人,嚴叔叔也已經遇害了,你是我黨中的首腦人物,怎麼還隨便到處亂走?”
原來那日年羹堯派遣武士上山,捉拿沈在寬時,沈在寬剛好因為身體已經康復,一早到山腰散步,行得高興,不覺離寺廟十餘里遠,仙霞嶺山路迂迴,離寺廟十餘里已隔了兩個山頭,年羹堯武士來時,他連知也不知。到了興盡回寺,才見一瓢和尚屍橫寺中,急急下山逃避,其後又知他的堂弟那日恰巧上山探他,竟然做了替死鬼。沈在寬悲憤莫名,可是呂四娘不在,他一人也不能報仇。只好把一瓢和尚埋了。同時又故意替自己立了一個衣冠之冢,故佈疑陣,好讓再有清廷的鷹犬上山查探時,可以不必再注意他。
一瓢和尚在蒲城相識頗多,其中也有同道中人,沈在寬便在一家姓葉的人家居住,這葉家又是幫會中人,曾靜坐著轎子從浙江來到福建的訊息,已有人飛馬告訴於他,同時也把兩個武士跟在轎前轎辰的情況說了,沈在寬一聽,深恐曾靜也遭毒手,因此預早佈置,將曾靜引到長安客店來。
曾靜聽得沈在寬連聲催他速走,真是啼笑皆非。又不便將真情向他吐露,正在支支吾吾,尷尬萬分之際,門外一聲冷笑,左右兩個鄰房的武士都衝了出來。那虯髯壯漢橫門一站,朗聲笑道:“好大膽的賊子,老子等你已久了!”伸臂一抓,向沈在寬的琵琶骨一扣!
這名武士長於鷹爪功夫,見沈在寬一派文弱書生的樣子,以為還不是手到擒來。那知沈在寬得了呂四娘傳他內功治病之法,近十年來日夜虔心修習,內功火候已到,所以癱瘓之症才能痊癒。這時,他雖然對於技擊之道絲毫不懂,可是內功的精純,已可比得了江湖上的一流好手!
那虯髯雙手一抓抓去,觸著沈在寬的肩頭,沈在寬的肌肉遇著外力,本能一縮,虯髯漢子只覺滑不留手,有如抓著一尾泥鰍一樣,頓時又給他滑脫開去,不覺大吃一驚,叫道:“這點子扎手!”橫掌一拍,沈在寬出掌相抵,那虯髯漢子竟然給他震退兩步,這分際,虯髯漢子的同伴已拔出單刀,一招“鐵犁耕地”,斬他雙腿,那虯髯漢子也再撲上來,抓他手腕,踢他腰胯。
沈在寬到底是不懂技擊之人,被兩人一逼,手忙腳亂,忽聞得瓦簷上一聲冷笑,揮刀的漢子首先倒地,沈在寬喜道:“四娘。”虯髯漢子回頭一望,呂四娘出手如電,一劍橫披,一顆頭顱頓時飛出屋外。這時裡房的孩子哇然哭了起來,曾靜嚇得面如土色,叫道:“賢侄女,賢侄女!”
呂四娘面色一沉,冷冷說道:“誰是你的侄女?”沈在寬愕然道:“瑩妹,你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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