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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不是成了植物人。&rdo;瑰瑪感到很好奇。
&ldo;也是,也不是。&rdo;醫生合上病歷,來回踱著步子。&ldo;一般來說,植物人都是受到外部撞擊,從而導致意識功能嚴重受損,從而喪失一切能力。而這個病人,他的意識器官並未受損,功能應該是健全的,但卻沒有了意識,這很奇怪。就像是被人抽去了一樣,而且是徹底抽走,不留一絲一毫。&rdo;
&ldo;哦,你是說像丟了魂兒一樣。&rdo;瑰瑪邊說邊比劃著名。
&ldo;我講的是科學,&rdo;醫生一臉嚴肅,&ldo;就像是一臺錄音機摔壞了,裡面的磁帶就播不出聲音了。而他,錄音機和磁帶都完好無損,磁條上的資訊卻被抹去了,錄音機放出來也就跟沒放出來效果一樣了。&rdo;
&ldo;可以治好嗎?&rdo;
醫生笑了,&ldo;既然磁帶和錄音機都沒有毛病,我們該修理什麼呢?&rdo;
那個金髮的囚犯就靜靜地躺在那裡。頭髮和鬍鬚都被剪短了,他的眼睛很大,碧綠的。原本很少有人見過這種顏色的眼睛,那雙眼直直地盯著天花板。裹子覺得他挺可憐的,那雙眼似乎想要告訴他些什麼,比如他是無辜的什麼的。
四 靈光
天藍色的頂棚,碧綠色的牆面,傢俱都是粉色的。這樣的搭配顯然不是男士的選擇。木地板上堆砌著各種毛茸玩具,沙皮狗,烏龜,袋鼠,兔子,當然還有最可愛的熊。牆壁上布滿鮮花的框子拼成心的形狀,裡面是兩個打扮奇特的人,女的穿著粉色的禮服,頭戴花環,像童話故事裡的公主。而男的則半蹲著,穿著奇異的綠色服裝,大概是扮作野獸了吧。
房東是個臃腫的女人,肚子裡像是注滿水的氣囊,水在裡面不均勻的分佈著。她沒好氣的扔下裹子的包,只說了一句,如果不喜歡那張照片可以取下來,但不要毀壞。裹子仔細地看了看,直到確定沒有什麼落下的角落,這才開啟了行李,從裡面取出一幅畫像,他緩緩地摘下了牆上奇怪的照片,掛上了這一幅,是著名女歌星遊茄鳴韌的肖像,畫中人露出天真的微笑,清純而可人。
他把仙人球放在了窗臺上,用噴壺在上面灑了些水,裹子並不能確定水是否足量,於是又灑了些,直到水從不高的花盆裡溢位來。還有一盆是杜鵑,是裹子自己選的,花開得紅紅的,很鮮艷,他同樣澆著水,直到水溢位花盆。噴壺是嶄新的。裹子搖搖頭,瑰瑪告訴他這種東西最容易養活,放在窗臺上有助於空氣流通,這是他到金塔馬後的第四個落腳點,總算讓他有了一些家的感覺。
他又開啟立櫃的門,似乎打掃得很乾淨,然而他還是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滴眼液大小的瓶子,沖裡面噴了噴。裹子身上有種淡淡的味道,不香但是很特別,是hugo boss otion,這種香水融合了菠蘿葉、檸檬與野生薄荷的爽朗,透著一股清新果香。聞了聞,確定裡面已經布滿了這種味道,才把提包裡的幾身衣服掛了上去,是款式,顏色完全相同的西裝,但每一件都定製於不同的廠家,比如arani,guess,valento。料子也有差別,是那種除非是行家裡手否則很難察覺的細微差別。他們的工作屬於高收入群體,裹子有個原則,即便再潦倒也要穿得體面。
裹子坐在床上壓了壓,很軟,總體感覺比較滿意。接下來,他無聊地坐在那裡,盯著手裡的表看,數著秒針一點點的移動,眼睛同步做著圓周運動。&ldo;鈴~&rdo;,門鈴響了。
&ldo;你比規定的時間晚了六分四十七秒。&rdo;
門口的郵遞員有點摸不著頭腦,&ldo;先生,你說什麼?&rdo;
裹子苦笑著,&ldo;一條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