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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氏：&ot;哎呀--除了老爺子不知道，全家上下誰不知道！&ot;

白殷氏：&ot;瞧瞧我們家過的這日子，孩子連件新衣袋都做不起。&ot;

白文氏：&ot;大哥，不能這麼慣著老三，不是長久之計，得跟老爺子說。&ot;

雅萍：&ot;對！上老爺子那兒告他去。&ot;

穎園：&ot;姐，你別在這兒挑了行不行？你嫁出去就不是白家的人了，家裡的事你少插嘴！&ot;

&ot;我就是要主持個公道！&ot;

&ot;回你婆家主持公道去，整天泡在孃家算怎麼回事！&ot;

&ot;你多心我啦？&ot;

&ot;做兒女的能給老人兒添堵麼？&ot;

白殷氏：&ot;老三拿著銀子去辦藥，一到安國先放一盤短印子，等賺了銀子收回來，藥材全漲了價，他自己肥了，公中能不賠麼？我們大房不能老往出墊！&ot;

穎園：&ot;別說了行不行？&ot;

白文氏：&ot;這個惡人我來做，我去跟老爺子說！&ot;

穎園：&ot;說不得！老爺子這些天身子骨地一直不太好。&ot;

&ot;你甭管了。&ot;白文氏說罷起身，雅萍則推著她：&ot;走，說去！&ot;

&ot;得，得！這下捅婁子了。&ot;穎園邊說邊急著下炕穿鞋。

白文氏和雅萍出了大房院往上房院走。

雅萍道：&ot;我聽說老三在安國還倒騰大煙土。&ot;

白文氏：&ot;不會吧。&ot;

雅萍：&ot;櫃上的人說的還有錯。&ot;

白宅三房院裡。

白方氏走到門口，剛要開門，聽到外面說話聲忙停住了。

&ot;老三鬧得也太不像話了。&ot;是雅萍的聲音。

白文氏聲音很低，斷斷續續傳進來：&ot;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大哥心太軟……老爺子再不管管非出事不可。&ot;

白方氏--手扶著門，緊張地聽著。

白宅甬道。

白文氏停住了腳步：&ot;你就別進去了！又不是打群架！&ot;

雅萍：&ot;我到你屋裡等你，你狠著點兒！&ot;說罷，二人分頭走去。

白宅上房院北屋廳。

白文氏走進屋站在了一旁。這時白萌堂正在喝藥，喝完忙接過丫頭手中的清水碗漱口，吐在日周氏拿著的小痰盂裡，然後痛苦地低下頭閉著眼喘粗氣，竭力抑制著自己的咳嗽。

白文氏皺著眉頭看著沒說話，知道不是告狀的時候。

白萌堂終於抬起頭看著白文氏，喘著粗氣說不出話。

白文氏：&ot;爸！您這病好像又重了？&ot;

白萌堂：&ot;胸口憋得……喘不上氣來。有事兒麼？&ot;

&ot;啊……也沒什麼事兒，這不是……過幾天景琦要過周歲了，想問問您怎麼過。&ot;白文氏忙改了口。

白蔭堂：&ot;還是按老例兒吧……&ot;忽聽到門的聲音，抬頭一看，只見穎園慌慌張張闖了進來，一臉不安的神色，來回看著日萌堂和白文氏。&ot;怎麼了？&ot;白萌堂問道。

穎園感到似乎沒出什麼事，忙道：&ot;沒什麼。&ot;便侍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