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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ot;

景琦仍忍不住地笑著：&ot;別生氣，今兒我請客，你隨便挑地方！&ot;

瑞雲街。

景琦與棍子走來。

景琦：&ot;棍子，我還沒問你，找我幹什麼？&ot;

棍子：&ot;請您來了！您可一個多月沒上我們那兒了。&ot;

&ot;九紅想我了吧？&ot;二人站住。

&ot;那還用說，您瞧！&ot;棍子拿出一對枕套交給景琦。&ot;這對枕套是九紅親手繡的，鴛鴦戲水！&ot;

景琦將枕套揣懷裡：&ot;過幾天再去吧！&ot;

棍子：&ot;別別，九紅想您想得天天晚上哭，眼睛腫得跟桃兒似的。&ot;

&ot;提督府沒接她去？&ot;

&ot;託病，一直賴著沒去，除了您，什麼客都不見。&ot;

&ot;棍子！&ot;景琦指著前面的孫記沈膠莊站住了，&ot;看見了嗎？我對門兒又開了一家膠莊，跟我打擂臺呢！&ot;

棍子：&ot;他哪兒打得過您吶！&ot;

景琦：&ot;不能大意！我得把他收拾了。這樣吧，五月節，櫃上歇一天工，晚上我去！&ot;

大名樓飯莊。

一順四桌酒席，黑七瀧膠莊的三十幾個東夥全在座，靜靜地聽景琦講話：&ot;今天是五月節，歇一天工，大夥兒都喘口氣兒。這些日子生意不景氣，大夥兒心裡也都明白，咱們對門兒又開了一家&039;孫記&039;！

景琦身旁坐著石元祥和呂掌櫃。

&ot;邪門兒的是他出的膠跟咱們的成色一模一樣，可價兒比咱們低兩成，咱們的老主顧都不回頭了，他又把價兒漲上去了。我的獨家配方怎麼會傳到姓孫的手裡呢？……&ot;在座的都有些緊張了。

景琦接著道：&ot;昨兒我到城隍廟去抽了個簽兒，我今年命中犯小人，黑七瀧膠莊裡出了內jian！&ot;

呂掌櫃和石元祥均大吃一驚。舉座譁然，一片嘈雜的議論聲。

景琦威嚴地掃視全場，目光最終落到了石元祥身上。石元祥也強作鎮靜地看著別人。

景琦：&ot;呂掌櫃，您說說！&ot;

呂掌櫃：&ot;這要說內jian嘛……我也……還不至於吧？&ot;

景琦突然地：&ot;元祥，你說說！&ot;

&ot;我？……這我可不好說。&ot;石元祥惶惑地望著各桌的人。

各桌的人都屏住呼吸，神情異樣地望著，不知要出什麼事兒。

景琦：&ot;元祥，自打呂掌櫃在河邊立作坊就有你了吧，你是老人兒啦！&ot;

石元祥的腦門兒上已沁出了汗：&ot;是是，十來多年啦！&ot;

景椅：&ot;櫃上這些先生、夥計你最熟，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沒點兒真憑實據，我也不敢在這兒說得罪人的話，元祥，你知道誰是內jian，別不好意思說！&ot;

呂掌櫃：&ot;小黑子！別難為他了，他知道什麼？&ot;

&ot;那好，諸位在我生意艱難的時候沒有一個走，我謝謝了，今兒這頭一盅酒，我要敬元祥，喝完這杯酒，我可要說了，可別怪我白景琦不講情面！&ot;景琦向石元祥舉了一下杯，一口喝乾。石元祥也哆哆嗦嗦地舉起杯，酒一個勁兒往外灑。在座的人都感到了不對，伸著脖子著石元祥。&ot;好！諸位，我可要…&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