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第1/4 頁)

&ot;好咧！&ot;夥計忙回身拿膠。

孫老頭一掀簾子從裡面走出：&ot;小黑子，來瞧我的熱鬧來了！&ot;

景琦：&ot;孫爺爺，我開張請您喝喜酒您不來，您開張也不來叫我吃喜酒，這是瞧不起我！&ot;

孫萬田不無諷刺地：&ot;小黑子，濟南府的膠行你獨霸一方，我敢瞧不起你？！&ot;

景琦：&ot;獨霸一方不敢說，您這不已經平分秋色了嗎？！&ot;

&ot;本來想請你喝喜酒，可聽說這些日子挺忙，天天往暢春園跑，就沒敢打擾你。&ot;孫萬田的話句句帶刺兒，景琦已聽得渾身不舒服。

景琦：&ot;您對我的事兒還挺門兒清。&ot;

孫萬田得意地：&ot;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嘛！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井臺上你唱的那幾句：&ot;你看那面黑洞洞，定是那賊巢穴，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乾乾淨淨！&039;這齣戲是《挑滑車》。&ot;

景琦裝作若無其事地：&ot;您內行！&ot;

孫萬田也裝得像聊大天：&ot;這齣戲有意思，高寵想把金兵殺得乾乾淨淨，沒曾想自己倒讓鐵滑車軋死了，是出好戲！&ot;

景琦：&ot;是出好戲！&ot;

孫萬田：&ot;這齣戲俞老闆唱得最好！&ot;

景琦：&ot;剛才聽您那兩口兒，這齣戲您唱得也不錯！&ot;

&ot;初學乍練，還差得遠呢，比不上你！&ot;

夥計：&ot;七爺！您要的膠。&ot;景琦忙走過去拿膠付銀子。

&ot;孫爺爺多保重！&ot;景琦拿著膠向門外走去。

孫萬田忙到櫃檯邊，低聲急切地問夥計：&ot;他買的什麼？&ot;

夥計：&ot;每等的要了兩盒。&ot;

孫萬田回過頭，臉色陰沉地望著門外，只見景琦已走進街對面自己的膠莊。

黑七瀧膠莊內帳房。

桌上擺著十盒孫記沈膠莊的膠，景琦和呂掌櫃衝著膠發愣。

景琦：&ot;您看清楚了沒有？對面兒賣的膠跟咱們的一模一樣！照這樣，咱們的生意可不好做了。&ot;

呂掌櫃：&ot;撞見鬼了！他們那兒也來了能人？&ot;

景琦笑了：&ot;除了我，濟南沒第二個能人！&ot;

&ot;那他是買了咱們的佛，拿他那兒去賣？&ot;

&ot;那他不擎等著貼錢嗎！&ot;

&ot;那怎麼回事？&ot;

&ot;咱們這邊兒有內jian！&ot;

&ot;咱們這邊兒八個夥計二十個工，可都是一個個挑出來的，我敢說靠得住！&ot;

&ot;您先別把話說漏了。&ot;

&ot;就算有內jian，這最後的兩味藥全是你拿家裡配的，就算熟膠的幾道工能洩出去。這配方洩不出去呀！&ot;

&ot;我也說的是呢！&ot;

&ot;都有誰到你家去過？&ot;

&ot;咱櫃上除了石元祥，沒別人去過。&ot;

&ot;元祥不會！&ot;

&ot;元祥當然不會，可這是誰呢？&ot;

暢春園花廳。夜。

景琦走進花廳，金蓮忙讓坐，棍子送上茶。

景椅：&ot;九紅呢？&ot;

金蓮：&ot;九紅今天可不能陪您，身上不舒服。&ot;

&ot;怎麼了？&ot;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