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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為何滿腹心事

北漠皇宮，燕鏡臺坐在書桌前，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剛得到的密報，眼眸裡陰雲密佈。果然不出所料，趙飛度已經決定立刻出兵，想要趁這個機會吞併北漠。他忍不住在心中慶幸，還好自己提前留了一手，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或許還能夠一搏。

只待趙飛度一離開京城，高孝京城那邊就會動手，那樣一切都會盡在掌控。

顧知祥最近聽說了城中有不少珍奇古玩和名家書法字畫售賣，他作為文人自然也是忍不住讓府上的管家買了些回來，這才發現裡面竟然有一些是相府曾經給顧宛央置辦的嫁妝，而且還有一些竟然是先帝的藏品，心中未免震驚。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心中立刻有了猜測。看來高孝的國庫真的是空了，否則顧宛央作為一國之母怎麼也不至於賣掉自己的嫁妝來置辦軍餉。一想到這裡，他的心中竟然多了一絲踏實之意。

饒是北漠如今國力不如高孝，可只要他運籌帷幄得當，燕鏡臺未必不能反勝。只要燕鏡臺能夠勝利，從今往後他便不必再提心弔膽。

從相府回書院的路上，顧德音一直沉默不語，燕爾忍不住問道，&ldo;四小姐，相爺今日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麼，我看你好像有些不高興。&rdo;

&ldo;我沒有不高興。&rdo;顧德音道，&ldo;父親今日提及要扶五姨娘為正妻，以後我就是相府嫡女，身份尊貴，這倒是一件好事。&rdo;

&ldo;可小姐若覺得這是好事，那為何還悶悶不樂？&rdo;

&ldo;燕爾，曾幾何時，我總是心心念念地想要成為相府嫡女，可現在卻絲毫不在乎了。&rdo;

&ldo;為什麼？&rdo;

顧德音苦笑，&ldo;可能因為我終於長大了吧，明白有些東西並不是如同想像中那麼美好。&rdo;

燕爾一臉疑惑地看著她，&ldo;奴婢不明白，心中只是覺得四小姐現在很在乎上學和五姨娘的事。&rdo;

&ldo;是啊。&rdo;顧德音道，&ldo;一個是我的理想，一個是我的親生母親，我不得不在乎。&rdo;

&ldo;那秦院長呢，四小姐似乎也很在乎。&rdo;

顧德音轉過頭靜靜地看著燕爾，眼眸裡的光亮忽明忽暗，過了好半天才開了口，&ldo;你到底想要問什麼？&rdo;

&ldo;四小姐，奴婢知道自己問這樣的話是逾越了。&rdo;燕爾立刻回答，&ldo;可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主子，所以奴婢總是想要讓你心想事成。若是你真的有什麼想法的，奴婢一定會竭盡所能去幫你。&rdo;

顧德音也沒有生氣，畢竟連皇后都能猜出來的事情，燕爾能夠察覺也屬正常。若真要怪起來的話，也只能怪自己表現得太過於明顯，所以微微一笑，&ldo;你這個丫頭倒是忠心。不過我現在已經學會了凡事不必強求的道理，順其自然吧。&rdo;

&ldo;可是奴婢不想看到四小姐難過。&rdo;

&ldo;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並沒有什麼值得難過的地方。&rdo;

說著說著，馬車就抵達了書院，顧德音剛一下車，就看見秦子城從大門走了出來，她的心瞬間有些不聽使喚。

&ldo;秦……秦院長。&rdo;

秦子城淺笑，&ldo;四小姐，我正要入宮見皇后娘娘，你要不要一起入宮。&rdo;

&ldo;入宮？&rdo;顧德音想了想，點頭道，&ldo;我也挺想念皇后娘娘，秦院長能帶我一起去是最好不過的了。&rdo;

馬車很快就抵達了宮門，秦子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