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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滎陽鄭氏,老夫很是欽佩啊,大唐時期的五姓七望,都是聲名顯赫的名門望族,傳承至今,幾近千年的時間,猶對家族子弟產生如此重大之影響,可見其不簡單,老夫沒有想到,你能夠從家訓之中悟出如此之多的道理,尊崇欲成家先成人之道理,也難怪你能夠有如此之學識,日後還要好好發揚。」
「學生謹記恩師之教誨。」
鄭勛睿暗暗吐了一口氣,他從家風傳承方面說到慎獨,這就避免了過多的糾纏,也讓自己能夠從慎獨觀點裡面,儘早的脫身。
劉宗周微微點頭,隨手從桌上拿了一本書,遞給了鄭勛睿。
「這是老夫撰寫的慎獨之心得,你拿回來好好看看,慎獨之重點,在於格物修身,可其最終之落腳點,還是在治國平天下,你還年少,從未涉足官場,沒有這方面的認識,也是很正常的,你能夠從鄭氏家訓》之中悟出修身之道理,令老夫震驚,老夫相信你將來定有作為,老夫建議你四處遊歷一番,看看大明各處之情形,增長自身之見識。」
說到這裡的時候,劉宗周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對了,開年之後,你就到府學來學習吧,不必到縣學去了,府學開課的時間,本來是下月十五日,可年前也就是兩個月的時間,依照你的學識,這兩個月時間不必到府學聽課,能夠到下面去遊歷一番,收穫可能更大,老夫給儒學教授招呼一聲,明年正月底,你再到府學來聽課。」
離開應天府府衙,鄭勛睿擦去了頭上的冷汗。
他從劉宗周的話語之中,聽出了弦外之音,劉宗周對自己的未來,已經有了明確的定位,那就是進入朝廷之中,為帝王家做事情,只不過目前對於官場之事和民間疾苦,尚不是特別瞭解,所以需要時間下去好好遊歷,府學開學的時間,不到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肯定是不能夠很好遊歷的,一旦進入到府學讀書,到六月結束,八月就要參加鄉試,更是不可能下去遊歷了。
鄉試結束,來年二月就要參加會試和殿試,應付諸多慶賀的儀式,還要需要提早趕赴京城去,也不可能有很多的時間,這個時代的交通不發達,一般的讀書人,從南京趕赴京城,都是十天半月,這樣算算,的確只有這個時候有時間的。
進入到朝廷為官,這是必然的選擇,可是如何做官,究竟應該做一些什麼事情,鄭勛睿有著完全不同的看法和認識,這方面他恐怕會和很多人發生觀念上的衝突,可能也會令劉宗周深深的失望。
鄭錦宏尚在府衙外面等候,看見鄭勛睿出來,連忙駕著馬車,迎候鄭勛睿。
「清揚,拜見了恩師,我就來找你了,已經快午時,我在酒樓預定了地方,走走,我們去喝酒去。」
楊廷樞的馬車突然出現了。
鄭勛睿笑著點頭。
「恭敬不如從命,不過喝酒可要悠著點,反正你喝酒也不是我的對手。」
楊廷樞臉微微紅了一下,顯然是不大服氣,不過想想上次喝酒的經歷,他也無法辯駁。
楊廷樞告訴了鄭錦宏酒樓的地方,徑直上了鄭勛睿的馬車。
「淮鬥兄,此次下去遊歷,時間很是充裕了,剛剛恩師準許我年後進入府學學習,如此就有三個月的時間了,我的想法,還是要走的稍微遠一些,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
楊廷樞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是上年度的稟生,可以不到府學去學習了,如今鄭勛睿的時間寬裕了,當然是好事情了,兩人可以到處遊歷一番,增長一些見識,這對於來年的鄉試,肯定是有巨大作用的。
「好啊,求之不得啊,如此我就要好好謀劃了。」
「一切聽從淮鬥兄的安排,不過有三處地方是不能夠去的,其一是京城,其二是遼東,其三是陝西、山西以及河南一帶,其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