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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越聽越氣,譏諷道:「是,你還能再給她找個『爸』。」
沈慕南笑:「這你就不用操心了。」
江北不想繼續扯下去,抬腳就走,沈慕南按住他的手:「還真要去外面過夜啊?孩子病了,你也不陪陪?」
「你剛不說了嘛,這孩子馬上就判給你了,以後就是你孩子了。你的孩子,幹嘛要我陪啊。」
沈慕南四兩撥千斤,笑說:「我剛不也說了,每週有一天,我允許你過來陪陪孩子。」
「你……」江北快要被氣死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罵話懟回去,劈頭蓋臉指著沈慕南說,「你簡直不可理喻,有病吧你!」
「彆氣了,氣壞了我心疼,我們去臥室談談。」沈慕南拉著小情人就往主臥的方向走,江北幾次想甩手,沒想到那邊攥得更緊了。
「坐好。」沈慕南把江北摁坐在床邊,自己隨手拉來一把椅子到跟前,坐上去,眼神裡有幾分不著痕跡的揶揄,「我想想從哪兒開始說。」
江北抱胸,面色不善地盯著男人:「要說趕緊說。」
「那天晚上是我不對,吃飯那會兒喝了點酒,回來還衝你耍酒瘋。」沈慕南把椅子挪近了點,兩腿緊挨著江北,帶著點討饒的意味,「要不我讓你打一下,瀉瀉火?」
江北還處在盛怒中,哪裡聽得進男人耍嘴皮子的話,他猛地挪到右邊去,避開了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我哪敢打你啊,你那天把我罪狀一條條地列了個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掘了你家祖墳呢,什麼我一生氣,你就得跟著哄,敢情這些年我把你沈慕南折磨死了,您大好年華風流倜儻,擱我這兒委屈您了。」
沈慕南又把椅子往左挪了點:「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說完伸手摸了摸江北的額頭,哄孩子似的哄道,「不能再氣了,皺紋都快出來了。」
江北打掉了那隻手,丁是丁卯是卯地說:「沈慕南,咱倆之間有很大的問題,不能每次都這麼糊弄過去,我承認,我跟你結婚是抱著目的的,而且我現在可能還抱著那麼點渺小希望,我希望你能幫幫我。你說得對,周明死了,不關你的事,你沒義務為我們做任何事,當初但凡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會拿婚姻去做交易。對不起,既然現在都說開了,我想咱們還是重新回到正軌上的好。」
「小北,你還真是會往我傷口上撒鹽。」沈慕南斂了笑,眉頭微蹙地看著他,「你說我怎麼就看上你了呢。」
「我怎麼知道。」江北迴。
男人靜默良久,忽而生出一股無力感,嘆了口氣,道:「周明那事,我已經讓人打聽去了。你今天就睡這兒,別瞎折騰了。」
江北起身:「那我去跟洲洲睡。」
沈慕南這下徹底沒了脾氣,拉住江北,自己站了起來,「你別把孩子吵醒,我去客房睡。」
江北這人極好面子,即便是自知理虧的情況下,他也依舊釘嘴鐵舌死不認錯,這會兒瞧著床頭櫃上擺放的一瓶芍藥花,頭一歪,煞有介事地說:「好好的花就被人折了,花招誰惹誰呢。」
沈慕南瞭了一眼,邊走邊說:「那是塑膠的。」
江北湊近了仔細瞧,還用鼻子嗅了嗅,看著走遠的男人,嘀咕道:「騙人。」
三十好幾的人了,一沾床睡得比豬還死,後半夜男人潛進來在他身側躺下,夢裡的江北渾然不知,轉個身就攬住了「人形抱枕」,兩條腿擺放得毫無正形。
也算是豪門裡富養出來的孩子,怎麼習慣方面就一點沒受到薰陶?男人嘆氣,輕輕吻上了江北的唇角,那天說離婚都是氣話,他是捨不得放任小情人離開的。
翌日,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天光漸漸明亮,花園的一花一草格外明晰。江北洗漱完畢下樓來,沈慕南已經坐在餐桌上吃早飯了,拿捏刀叉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