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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幾年前陪當時的女朋友來過一次,早有心理準備,輕車熟路;水哥是第一次來,所以表現出極大的失望,對甜爺嘟囔:&ldo;什麼馬爾地夫,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去三亞呢。&rdo;
入境的卡我們在飛機上就填好了,順利地透過了海關,推著託運的行李,走出了機場。
在機場出口,一個個當地人舉著牌子,都是各個島派來接機的。我們一眼就看到鶴璞島來接機的人,他在眾多接機人中顯得特別顯眼,因為這是個高大的白人。
這個白人年紀不小,得有五十多歲,藍色的眼珠子,灰白的頭髮梳成有條不紊的大背頭,滿臉的絡腮鬍子;歐洲人老得快,他臉上滿是皺紋,卻反而有一種滄桑的帥。再加上其他接機人都穿的是短打扮,他卻是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鶴立雞群的,像是個英國管家,old oney(指傳統的貴族)的感覺馬上就出來了。
這個白人應該是看過我們的護照照片,所以輕易就認出了我們,上來先接過我手裡的推車,自我介紹說他叫peter,用英語歡迎了我們的到來,然後又說,兩位女士、兩位先生,坐了那麼久飛機辛苦了,再坐半小時的水上飛機,就可以到鶴璞島啦。
水哥估計有點兒暈機,聽說又要坐飛機,有點兒吃不消:&ldo;那個,我們能不能坐船啊?&rdo;
甜爺有點兒幸災樂禍:&ldo;水胖子,去鶴璞島只能坐飛機喲。&rdo;
看來這一段六個多小時的旅程,讓他們倆已經熟悉起來了,到了可以叫外號、嘲諷的地步。
我給水哥補了一刀:&ldo;別理他,讓他去搭船,我們仨坐飛機。&rdo;
水哥訕笑了兩聲,表情像是便秘了五天,揣著一肚子屎還被逼著去吃自助餐。但也沒辦法,他只能跟我們走。
走出機場是一條馬路,馬路的另一邊就是海了。海邊有個碼頭,各個島的遊艇都停在那裡,準備接跟我們同一班機的遊客上島。
我們被白人管家peter帶著,走向停在遠處的水上飛機,那些準備上遊艇的人,又對我們投來惡狠狠的目光。
有一對來度蜜月的小夫妻,女的噘著嘴說:&ldo;老公,我也要坐水上飛機嘛!&rdo;
優越感都是對比出來的,水哥這下子開心了,對我擠眉弄眼的。
我於是嚇唬他:&ldo;別高興得太早,水上飛機顛得很,等下你吐的時候,注意別讓甜爺看到。&rdo;
水哥吃了一驚:&ldo;真的嗎?&rdo;
我表情嚴肅地點頭,心裡偷偷地樂。
這時的我完全沒意識到,其實這是件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peter帶著我們走到一個棧橋,這裡遠離人群,一架鮮艷的黃色水上飛機,就靜靜地停在海面之上,月光之下。
飛機是傳統的浮筒式,就是在機身下面有兩個小艇似的部件,靠這兩個東西浮在水面上。
幾個接機人幫我們把行李搬上飛機,在peter的攙扶下,我們也都從棧橋上了飛機。
今天上鶴璞島的遊客,就只有我們這兩對,不過這也更凸顯鶴璞逼格之高。而來接機的這些人,對這種情況都是見慣不怪了。
駕駛艙的機師來跟我們打招呼,自我介紹他來自印度的什麼邦,今年三十八歲。他長著一張娃娃臉,五官都擠在一起,印度口音的英語聽著有一股濃濃的咖哩味。
等所有人都落座之後,飛機駛離棧橋,在海面上滑行加速,然後便開始離地飛行。
那麼小的飛機,飛行速度不快,高度也很低,離海面只有兩三百米的樣子。從舷窗往下看去,一輪月牙倒映在海面上,隨著我們一起移動,還挺詩情畫意的。尤其想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