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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看到陸清覺回來,夏阮也沒心思做題乾脆出來轉轉,在操場走了半圈,無意間就看見天台上站著三個人,其中一個特別像陸清覺。
他無意偷聽別人講話,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陸清覺,走的近了,也看清了。
夏阮站在不遠處,在這一刻,他痛恨自己不近視,所以看的特別清楚,也聽的清楚。
他聽見蔣喻憤怒的警告,聽見陸清覺磁性的低笑。
聽見陸清覺說:「我為什麼不敢親他?」
夏阮沒有蔣喻那樣的勇氣上去質問,他就站在那裡,明明是炎炎夏日,他卻覺得四肢發冷。
原來他真的不是最特殊的那個。
原來陸清覺也像親他那樣親別人。
夏阮用力咬著唇,才不至於讓自己哭出聲,只是眼淚還在不爭氣的往下掉。
從來都沒有這麼難受過,像是心臟被人掏空了一塊,空落落的,呼吸間便是抽筋剔骨般的疼。
夏阮腦子裡亂成了一團,各種思緒糅雜在一起,刺。激的他幾近窒息。
這是夏阮第一次在已經上課後還沒回教室,準確來說,他哭的太傷心,根本沒有聽到上課鈴聲。
那些眼淚像是流不盡似的,一眨眼便出來了,夏阮緊緊攥著拳,企圖讓疼痛感削弱那些難受。
等他反應過來要回教室的時候,一看時間瞬間慌了。
這節課已經過去的十幾分鐘了。
夏阮連忙擦掉臉上的淚,起身往教室跑。
他沒有勇氣逃掉一節課,但當著全班學生尤其是陸清覺的面在門口喊報告他也沒有勇氣。
出人意料的是,陸清覺不在教室。
夏阮抿了抿唇,又想到自己在操場看到的畫面,多半還和景亦在一起。
「報告!」夏阮鼻子泛酸,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他咬了咬唇,聲音帶著鼻音。
這節是英語課,潘娘娘正在講題,突然被打斷,他不悅的看過來,「課都上一半了你才回來?去哪了?!」
夏阮吸了吸鼻子,低下頭:「醫務室。」
潘娘娘將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陰陽怪氣的說:「進來吧。」
夏阮低著頭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掏出試卷,用餘光瞄了眼陸清覺的位置,和他出去之前沒什麼區別,人應該是一直沒回來。
大概還在親景亦。
一滴淚落在試捲上,夏阮立馬用手擦掉,在教室裡哭也太丟人了,他死死咬著唇,甚至拿著筆都想戳在自己胳膊上。肩膀上紋了玫瑰花的地方細細密密的疼,針扎一樣。
他早就該清楚的,他和陸清覺根本就不是一樣的人。
是他一廂情願,是他不願意麵對,是他貪心想要更多,抱著一點兒子虛烏有的期盼就以為自己真的擁有了。
一節課過去了,潘娘娘講的啥夏阮一句也沒聽到,整個人丟了魂似的,直到他起身想去洗手間時,有人擋住他的路。
「不好意思,讓我過一下可……以嗎?」夏阮聲音啞啞的,有氣無力,一抬頭,看到了面色比雪還冷的陸清覺:「你……」
陸清覺冷冷的看著他,比那天他打林天時的眼神更讓人害怕,夏阮縮了縮脖子,他往旁邊站了站,讓陸清覺先過:「你先過。」
「夏阮。」這是陸清覺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
夏阮不敢抬頭看他,手指無措的攥著衣擺,用力到指尖兒都發白。
下一秒,領口一緊。
他倏的抬頭。
陸清覺揪著他的衣領在前面走,整個人散著生人勿近的冷氣,他腿長走的快,夏阮跟不上,被拽的踉蹌了好幾下,小跑著才能跟上。
班裡的同學錯愕的看著這一幕,看著陸清覺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