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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梁秋馳已經自己摸索著,找到了浴室的門。
莫辛脫掉沾雪的大衣,快步過去扶住他,「怎麼不等我回來?」
「這點小事,我自己能行。」梁秋馳說。
「萬一摔倒了呢?」莫辛開啟浴室的燈和暖風,彎腰給梁秋馳換上防滑拖鞋。
梁秋馳笑笑:「不是還有文森嗎?我可以叫他來幫忙。」
「不行。」莫辛斬釘截鐵地說,但又沒說為什麼文森不行。
梁秋馳站在花灑下,擋住莫辛想給他脫睡衣的手,說:「我自己來吧,謝謝。」
「傷口不能沾水,還是我幫你吧。」莫辛直勾勾地盯著男人的領口。
「沒關係,醫生給我貼了防水膠布。」梁秋馳側頭看著他,眼睛雖然黯淡無光,表情也是溫和的,但久居高位的氣場讓人無法忽視他言辭中的拒絕之意。
莫辛只能妥協:「那好,你有事叫我,我把浴室門留一道縫。」
梁秋馳點頭,側耳聽著莫辛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最後響起一聲輕微的關門聲,他才抬手去解睡衣的扣子。
解到一半,他又側頭朝向門口看了一眼。
確定沒有動靜,他便脫掉了自己的上衣、褲子還有內褲。
而本該離開的莫辛,就靜靜地貼靠在門板上,屏氣斂息,一動也不動地盯著他看。
漸漸地,莫辛的脖子紅了,臉頰紅了,耳朵尖也紅了。
到最後,連眼睛都變得通紅。
不為別的,只因梁秋馳左胸靠近心臟的那塊面板,有一處簡單而醒目的刺青,烙印著他的名字——辛。
「對不起馳哥,我騙了你。」
梁秋馳洗完澡出來,就聽到莫辛這句突兀的道歉。
還來不及細問,他又聽莫辛扔出一記重磅炸彈:「其實你是我男朋友。」
第4章
梁秋馳愣了好大功夫,才消化掉莫辛的這句「男朋友」。
他摸索著來到窗邊的單人沙發坐下,與坐在床沿的莫辛面對面,問:「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莫辛看著他滴水的發梢,面紅耳赤地說:「你傷勢太重,一開始沒心情說這些,後來就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那……現在都告訴我。」
梁秋馳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準備,但莫辛一時間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甚至有點後悔。
剛才不該那麼衝動,如果說得漏洞百出,引起梁秋馳的懷疑,反而得不償失。
「還是你問我吧。」莫辛覺得這樣比較保險。
梁秋馳想了想,問:「我們怎麼認識的?」
莫辛說:「我們在同一所學校念書,你是我的學長,也是我入學軍訓的教官。」
「那我們在一起多久了?」梁秋馳又問。
「……八年。」莫辛半真半假地說,「我們一起爬過山、潛過水,走了很多地方。還記得有次我們去雨林冒險,遇到些情況差點沒命,那時你還跟我說應該早點對我表白,早些在一起,這樣就算死了也不會有太多遺憾。」
梁秋馳聽後,再度陷入了沉默。
莫辛摸不準他的心思,又補充道:「你胸口處的刺青是我的名字,如果你能看到,那就是最好的證明。」說完,他的眼梢又泛起了紅。
梁秋馳雖然看不到,但莫辛平日清冷無波的聲線此刻有明顯的哽咽,也正是這個細節,讓他在良久的沉默之後選擇了相信。
他低聲說:「對不起。」
莫辛暗暗鬆了口氣,「你不需要道歉。」他傾身握住梁秋馳的手,滿眼渴望地注視著這個他追了八年的男人,「馳哥,你也不需要費心去回想以前那些事,我會陪你去更多更遠的地方,創造更美